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宫九坐在书桌旁,手里把玩着桃花妖变成的被子,目光定定地望着入门的大皇子。
大皇子也不尴尬,笑问:“天师看起来似乎刚坐在书桌旁,还未来得及抄写经书呢吧?”
“刚净衣焚香完毕。”宫九说:“大皇子既然一番好意,那便过来帮本天师抄写经书,也好平心静气养养性子。”
这是在暗指大皇子的性子太毛躁。
也只有受皇帝敬重景仰的天师大人才敢如此说大皇子,这要是别人,估计会立马被安个不敬之罪。
宫九让出自己的书桌,他随手拿了楚歌变成的杯子盘腿坐在榻边,抬起眼皮对大皇子说:“大皇子,请,这一本经书要抄写一遍,今日日落之前完成,其间不得经他人之手方显诚意,望大皇子能够专心。”
大皇子肯定不会乖乖坐在这里抄写经书啊,有外人在的时候他都敢顶撞宫九,何况如今没有外人在,车厢里就他与宫九二人。
他走到宫九的书桌旁,打量着书桌上的那些都算是奇珍异宝的物件冷笑:“这里没有外人,天师就不用和本王打这些马虎眼儿了,天师不累,本王还嫌累的慌。”
宫九并未说话,他看似无聊的用手指一直在摸索着手中的那个杯子,也就是桃花妖。
楚歌被他温热的手指摸啊摸,哪怕她现在变成了一个杯子,可身体的感官触觉还在呢,被一个男人这样摸着,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枝枝叶叶、里里外外都被摸了一个遍。
而且脑袋里蓦然就想起了男人刚刚换衣服的那画面,男人那一抬头,一垂眸尽是风情的模样儿。
神识锁到现下男人的身上,男人微微垂眸的时候,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唇嘟了起来,红艳艳的十分饱满,也十分诱惑。
怎么办?她又想喷血了!
宫九看着手中的这杯子越来越红,由一开始的桃木色渐渐有变成紫红之势头。
他一点都不相信这小妖精是修为晋级,要是能晋级,它早变成人形了,哪里还会是个杯子任他把玩。
所以这家伙是受了内伤?还是被那只牡丹感染的得了病?
看来去天山也算是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宫九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就对那厢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大皇子极为不耐烦。
这家伙,以为有个天王老子就可以蹬鼻子上脸的没有点自知之明?
大皇子的目光这时候也在宫九手中的桃木茶杯上面。
这满屋子,包括书桌上的那一支笔都属于上上之品,可如今被天师拿在手中的桃木杯子,却平常至极,根本就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过虽然不是出自大家之手,但这杯子打磨的极为光滑圆润,做工倒也是非常不错。
最主要的是,从来都没有见天师把玩过别的物品,此时此刻,瞧天师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在桃木杯上,总觉得天师对这只桃木杯非常的看重。
发觉大皇子的目光竟然停留在桃花妖的身上,宫九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
他声音冷漠的对大皇子说:“既不是诚心将功补过,又不是真心来抄写经书,便出去吧,本天师没有功夫搭理你这样的闲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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