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云倾系着睡袍的手顿了顿。
对上傅彦彧幽沉的视线,她感觉自己脚底突然蹿起一把火,颤颤巍巍地直熏脑门。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睡袍,腰间的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坚实宽厚的胸月几,傅彦彧一只手臂闲适地搭在身旁的被子上,云倾看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匆匆拢了拢睡袍,躲避着他那炽热的视线,一边囔着口渴,一边急急忙忙朝厨房跑去。
云倾也真的是口渴了,拿过玻璃杯,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就灌了下去。正准备倒第二杯,拿着水壶的手就被男人接了过去鼷。
“正好我也渴了。”
傅彦彧伸手揽住云倾的肩膀,将她呆在臂弯里,手臂微微用力,推着她朝外面走去逆。
走到客厅。
傅彦彧缓缓地拍了拍云倾的肩,薄薄的睡袍仿佛能感觉到身旁男人温热的体温,那好闻的气味避无可避地直冲脑门,云倾一时有些晕乎乎的,乖乖地,顺着他手上的力气就坐在了沙发上。
见她听话地坐在一旁,男人温柔了眉眼,从她手上拿过水杯,给她倒了杯温水才放回她的手上。
云倾手里捏着水杯,眼睛不受控制地跟随着男人手指间的动作移动。
因为他不羁的坐姿,松松垮垮的睡袍下摆更是门户大开,露出半截有力坚实的大腿,云倾看了,赶紧正了正坐姿,抿腿做好,顺便伸手将睡袍理了理,唯恐自己也不小心地走光了。
傅彦彧轻轻瞟了眼她紧张整理睡袍下摆的动作,男人一手拿起水杯,轻抿一口,遮住眼中的潺潺星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傅彦彧将一只手放在云倾的背后,男人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扣着她的腰朝自己拉进几分。
“那个,你快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腰上那炽热紧实的触感,头顶是男人温热的呼吸,云倾侧头看着,只见他的睡袍领口更松了,露出男人大片大片莹白光泽的肌肤,水杯中的水颤了颤,一时紧张地并拢双腿,结结巴巴地说着。
傅彦彧没有说话,可那放在腰间的大手却是一点也不安分,粗粝厚实的手掌动了动,带着诱惑地摩挲,惹得云倾心尖都酥麻地颤栗起来,
她赶紧伸手拽住他的手指,禁止他继续探寻的动作。
“既然你要睡在这里,那我就进去了?”云倾抬头看着他,轻声建议。
“一起睡。”
“不要!”云倾想也不想,飞快地拒绝。
见傅彦彧瞬间沉下来的脸,那噙在嘴边的一抹微笑也跟着消失殆尽,云倾缓缓地低头,轻轻握住男人放在腰间的大手,女人轻柔白皙的手指穿过他骨节分明的指缝。
她将他握在手中,抬起手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再次抬头看向傅彦彧,见他面色微霁,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
傅彦彧没有说话,却将她手中的水杯接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云倾一手握着他,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按揉摩挲,有些讨好的意味,她小声地解释着:“我,我不想这么快。我们刚在一起,就住在一块儿,我,……有些不适应。”
听了她的解释,傅彦彧皱了皱眉,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指,有些不满:“我们在一起都20多年了,还有哪里不适应……?”
这人……!!!
云倾拧眉,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他们的确不是刚刚认识的情侣,无论是哪一方面,他们都彼此熟悉,这样想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好不容易开了荤,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且他看着她洗完澡,看着她出水芙蓉般粉嫩的容颜,他心里不马蚤动,那他就不是男人!
傅彦彧看着云倾纠结的面色,也没有催促她来回答,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放在云倾的腿上,见她没有发现,男人眼中闪过一缕幽光,如饿狼扑食。
“……别!我们分开这么久,……阳阳都快5岁了,他还不知道你是他爸爸,你突然这么住进来,他肯定会不适应的!!”
云倾赶紧拽住他钻入睡袍下摆的手,急中生智,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动作!
手掌被她按着,软绵绵的大腿就在手下,傅彦彧也不急着拿出来。
按照小丫头的说法,难道还要等着小家伙同意了,才能接受他,才能住在一起?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傅彦彧想到那一脸郁结,时时防备自己的儿子,心里无奈苦笑,暗骂一声‘小混蛋’!
晚上不能睡在一起,傅彦彧也不急着回卧室了,他将云倾朝怀里揽了揽,最后似乎觉得不够,男人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按在怀里。
云倾上下眼皮正打着瞌睡,被他这么一折腾,条件反射地伸手抱住他的肩。
她眯起濛濛的双眼疲倦地看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肩膀继续打瞌睡。
傅彦彧低头,心中突然一动,小丫头的衣襟因为刚才一番动作有些松弛,领口轻轻咧开,隐隐约约露出一对莹白饱满。
男人喉结滚动,正想有所多动,却看见她疲惫的神色,微阖的眼帘下有淡淡的青黛,傅彦彧叹了口气,生生压下心里的浴-火。
他轻松地将她公主抱地打横抱在怀里,拢住她的手臂和细腿,小心地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傅彦彧松开手,站起身来,只见云倾微微地觑开一条眼缝,看了他一眼,无力地挥了挥小手,哼道:“你睡沙发……”
傅彦彧嗓音低沉地笑了笑,将被子展开,给她盖好。
男人坐在床边,身影隐在昏暗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床上小小的人儿,等她呼吸轻缓下来,才轻声离开。
***
可能是晚上多喝了水,睡到半夜,云倾就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摸到了卫浴间。
解决完出来,脑袋也有了几分清醒。
她走回床边的脚步有了几分迟疑,想到今晚客厅里多出的一个人,心里突然有些激动。
在地板上磨了磨脚跟,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好奇和心动,云倾轻轻地拉开卧室门,就着窗外微弱的城市灯火,朝客厅走去。
沙发上被子展开着,却没有人。
客厅阳台上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云倾蹙了蹙眉,犹豫片刻,拢了拢胸前的睡袍,还是朝阳台走去。
“最近怎么老出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说不定等你回来,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冯韵荛在电话那头问着话,带着撒娇讨好的语气。
傅彦彧看着窗外的夜景,背对着玻璃门,男人沉默,没有说话。
凌晨3点,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
不知道是该怪夜色太沉寂,还是该怪他的手机不隔音……
前一刻,云倾还满心欢喜,觉得上帝真得很厚待她,给了她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还让他和自己一样,深爱着对方,她满心里都是他灌下的蜜糖,就连梦里都是甜丝丝的腻人。
可是,此刻,这些蜜糖在女人娇媚的撒娇声中,都化成了毒药,一点一点地,刺地她胃痛,心痛,眼睛痛……
云倾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最后看了他一眼,轻轻转身。
在她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傅彦彧仿佛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他蓦地回头,男人视线幽暗,定定地,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面上。
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只见他挂断电话,伸手拉开阳台上的玻璃门,迈开长腿,快步走到云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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