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手心已是冰凉,只感觉自己希望渺茫,又觉心中的那颗甜蜜的种子,还没发芽就已萎了。
南心此举太过荒唐着急了,太后喝命一声,“南心,你身为贵妃,怎如此不知分寸,还不快向皇上赔罪?”
李红寇也拼命给她挤眉弄眼,好似在说,秦相还没倒台,不必急在一时啊。
“姑母,这冷宫中的囚鸟我已当够了,难道等我枯死宫中么?”更何况楚长歌还回来了,难不成让她看他们整日恩爱缠绵么?真正的聪明是在适当的时间进场与抽身,进场时有所失误,已差点误了终身,此时是最好的离场时机。不是么?
她转眸看向慕容肆,道,“七出者,无子,光是这一条,臣妾便该被休。皇上,臣妾已为你备好休书,请你签字盖章,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她当真说的决绝,只怕此次皇上真是将她心伤得彻底,一丝转圜余地都不留。
虎父无犬子,大抵如此,秦相敢造反,而这女子敢叫皇上休了她,其实,更确切来说,更像是这女子休夫,休的还是一国之主。
“休书?”慕容肆冷得一笑,只叫人头皮发麻,这女人倒是想得美,他上前一步,便夺了她的休书,一瞬间,在他指尖变成纸片,在秦南心的惊愕之中,他凤眸一勾,轻轻勾过站在门口的岳东睿。
看者有意,一下就让秦南心察觉到什么,也许慕容肆早就知道了她跟岳东睿之间的关系,他把她困在宫中,也许是留着她用来对付岳东睿的,可他也太高估她了,她对于岳东睿不过就是玩物罢了。
岳东睿果是百无聊赖的一笑,抬了抬脚,走了进来,至始至终这男子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这刻过来,是要说什么吧。
果不其然,他朝皇上、太后各揖一礼,环顾了下众人,凛凛眸光落到秦南心身上,又缓缓移至她白皙玉手上,不过这双手多了一道口子,他风流佻达,“娘娘,恕臣冒犯,可借你手给我一用?”
秦南心死死蹙着眉凝着岳东睿,皇上太后再此,这人就敢如此妄为,她不愿伸出手去,太后觉得岳东睿太过分,竟敢调戏后宫嫔妃,正要说教他,可皇上挑着眉,叫秦南心把手交给岳东睿。
无奈之下,南心才将手递了出去,但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男子不会害她,她冰冷的手搁在他的掌心,他的掌心极暖,让她手上微微一烫,抖索一下,又见他执起她手,左右观摩,认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娘娘,你这双手可生得真美。掌掴和以血代墨这事可真做不得,你这双手啊就该弹琴写字做尽天下风雅事,以后要用血写字,割臣的手指便可,臣的血多。”
他还真将她挑逗了一番,还是当真皇上的面,真是说不出的可恶,但这人俊得张扬,只让人觉得风流却不下流。
他又故弄玄虚地看向楚长歌的手,扬了扬唇,楚长歌便像见了鬼似得,往慕容肆身后躲,慕容肆拍了拍她肩,像是告诉她,他不会教岳东睿调戏她,摸下手都不行。
“楚姐姐,你放心,我不是每个女人的手都会碰的。”
他这一句,让楚长歌蜡黄的脸更加难堪,气得她咳嗽连连,慕容肆又温柔给她抚背。
但小鱼却是想笑,那不是就是意味着,小侯爷瞧不上楚长歌的手么,就把楚长歌给比了下去,小侯爷的我行我素,又让小鱼觉得他可爱了一次。
楚长歌不知他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她沉着眉紧盯着他,又见他朝床上昏睡着的飞玉也瞧了一眼,回过头时向自己抛了个媚眼,就道,“皇上,据臣仔细观察,楚姐姐这记掌掴根本非是飞玉所为。”
众人倒是一惊,这怎么会是不是飞玉打的,楚长歌可是亲口所说,她被飞玉打了一巴掌。
大家又纷纷猜测,可不是飞玉打的,又会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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