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刹那间,整颗心就无端端软了,对她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
一时间,震惊了路过的宫人,想必这皇上与千岁爷果是激情十足。
“干嘛?就许你大庭广众下抱我引人注意,不许我亲你一口招摇过市么?再说,你不是说过会娶我么?我提前亲下我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她向来口齿伶俐,他一时说不过,但听得她这话就像被灌了蜜一样,他第一次觉得生活也可以是甜的,他不觉扬唇,怔怔看着她,她不在言语,依旧是笑,眉眼弯弯。
那一刻,他只觉刮在脸上的冷风竟成了绵延十里的春风,再美也比不上这女子微微一笑。
那一刻,他家的楚长歌脸色更难看了。
她想反正她也要走了,不如多气气楚长歌再离开,可是,募得,她又想到,她即将投靠的另一座靠山心里也装着一个叫做楚长歌的女人。
“你这小东西!”他宠溺的轻说了句,将她在手里颠了下,她身子轻得让人心疼,“回去该多吃点。”
小鱼心里却道:吃得再多有毛用?被你一折腾,肉都掉了,最近明显感觉本就不饱满的椒汝缩水了。
身后,楚长歌气得小脸煞白,小嘴唇都差点咬烂了,只是因为小鱼有了他的孩子,他才如此宠她而已?一旦那孩子没了呢。她如此想着,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可是他们也已有了一个胤儿啊,可是胤儿——
想到这里,她便不敢再想下去。
被抱进了屋内,楚长歌步子一动,她身边的婢子拉住了她,“娘娘,奴婢看这会儿还是莫要进去的好。”
听荷曾因小鱼被皇上重重责罚过,她真的算是长记性了,可楚长歌怎可依?
“你去把胤儿带过来,记着法子要巧妙。”
“是,娘娘。”
说罢,便见主子跟了过去,当然小鱼也看到了楚长歌站在了门口,小安子要拦住她,却教她冷喝一声,“本宫你们也敢拦?”
小安子还能说什么,只好无奈退下。
没想到这女子脸皮如此厚,这三人挤在同一屋檐下的感觉真是不好,三只蝴蝶啊,三只蝴蝶啊,早晚要出空难的……
此刻,小鱼被皇上抱到了床上,楚长歌不止脸皮厚,而且还嚣张得很,只是这时楚长歌的脸色也极其不好,毕竟皇上与她姿势很是亲昵啊,她心里暗暗叫过瘾,这该死的楚长歌故意让她躲进水缸里的仇总是要报回来的,可得趁着离开之前多多刺激她。
当然,慕容肆也发现了这里多了一个女子,正身回头望向那从门口徐徐走来的女子。
楚长歌只得抿了抿唇,委屈难受地看了慕容肆一眼。
小鱼同样看着楚长歌,说道,“爷,要不你出去吧,我看皇后娘娘需要你啊。”
这时楚长歌却是率先开口,“阿四,我来这并非找得你,而是有些体己话要与鱼公公说。”
小鱼冷冷挑眉看着楚长歌,便道,“貌似杂家与皇后娘娘没有要好到有什么体己话可说吧,还是皇后娘娘出去吧,杂家有些累了,不宜见客。”
楚长歌便更委屈了,好似小鱼只说了一句叫她走就伤透了她的心一样,慕容肆也不多说,拧了拧眉梢,还是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走了过去,轻抚了下她的手背,大致是让她不要与小鱼这粗蛮丫头一般见识的意思,楚长歌只好忍着不发作。
楚长歌不比小鱼粗野,那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自要有几分淑女姿态,她脸上僵了一僵,但好在皇上今日不计前嫌终是顾及着自己,她眉目情深看着皇上,轻轻唤了一声他名字。
小鱼是最讨厌看这两人在她面前秀恩爱的,她看得都腻了。
脑袋里一个主意一闪而过,干脆再来耍个绝活。
“啊哟……”
小鱼一声痛叫,一下子弯曲了腰身,紧紧捂住了肚子。
本是与楚长歌并肩而立的慕容肆腾得甩开楚长歌的手,飞步走到小鱼身边,一下便将小鱼一下抱住,“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她便如此依偎在敦实的男子怀抱里,紧紧蹙着眉,咬着小唇瓣作凄苦状,拽着男子的大手,“阿四,我肚子好疼……”
在家中学女红时,她时常犯懒,总是装病来忽悠母亲,头疼,肚子疼,牙疼,反正能从头装到脚,装病这事是拿手活儿。
“怎会突然肚子疼了?”
“我……我……估摸着太子擎给我下的蛊毒提前发作了,他曾说……每月初七就是毒发之日。”她寻思着,便飞快编了这个谎。
“今日已是初六,这蛊毒诡异莫测,提前发作也不无可能。”
慕容肆一下眉头打成了结,楚长歌看着慕容肆如此紧张小鱼,心里捣腾在一起气乱如麻,她稳着气道:“这蛊毒又非下在你肚子里的,怎么连那也疼了?”
“不如,让太医来给你瞧一瞧。”
楚长歌隐隐察觉到小鱼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不爽。
慕容肆立下命了小安子去把太医叫来,她狡猾,偏偏赖在慕容肆怀里,小声而虚弱地说,“我不正是大夫,又岂会弄错?这蛊毒发作起来厉害得很,虽是下在胸口,但一发作,五脏六腑,哪怕肚腹也疼得紧。”
---题外话---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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