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楚长歌被他气得小脸红白交替,她强握着手,缓缓坐下,唇边微微勾出一丝清冷自嘲笑意。
可笑的是,她与慕容肆成亲许久,哪怕是成亲那夜,她都不曾碰过她,直至她得到了慕容擎的相思蛊,加上厉害媚药,扮作他喜欢的太监才得逞过一次。
她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买卖当真不划算逆!
“慕容擎,如果你今日是来羞辱我的,那么恭喜你,你目的已达到了。”她忍住喉头酸涩,低低的道。
“我只是来与你商量一件事的,羞辱你,只是顺道。”慕容擎淡淡的说。
楚长歌被他这话所刺,身子又是微微一抖,曾几何时慕容擎也是对她爱护备至,如今……
她心中难免失落又伤感,但那都是曾经,如今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后,也是他的弃子。
“好,你说。”
“不愧是我曾经最为喜爱过的楚长歌,爽快的真想让我一亲芳泽。”说着,他眸光陡厉,“我帮你练蛊俘获慕容肆,到底是那蛊毒不起作用,还是你太差劲,竟俘获不了他的心。我要你助我将那个该死的女太监弄到我那里去,我可得好好问候下她。鼷”
那该死的女太监,除了秦小鱼,还能有谁?
楚长歌心中一惊,又怒,“你竟要秦小鱼?”
也许他让胤儿进宫陪伴她,帮她炼制什么相思蛊,都是为了让秦小鱼离慕容肆越来越远,也许烟霞湖那次他给岳东睿通风报信,要救的也只是秦小鱼而已。
他不是不知如今秦小鱼怀了慕容肆的骨肉近三月,他却要那个残花败柳。
明明这两个最优秀的兄弟都是对她青睐有加,现在却对横插进来的秦小鱼产生特殊感情?
除了惊、怒之外,她心中竟恨。
“那又有何不可?我要了她,不是正好给你铲除了一个劲敌么?你该感激我才是!”慕容擎一笑而过,纯黑的眸里是谁人都读不懂的意味。
他又幽幽补充道,“更者,那人今日为了她当着我的面动了胤儿,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那未成形的孩子一同给慰问了?”
帐内沉静,她心绪剧烈翻滚,最终她一咬牙,答应他,如他所说,这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慕容擎又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与她达成一致后,才噙着阴沉狡诈的笑负手离去,等他得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后,他非得“妥善”问候不可。
*
“你倒真是个猪,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叽叽喳喳的烦人声音在她头上荡开,小鱼不爽地拉了拉薄被,将头脸闷住,那烦人声音的主人却不能放过她,厚脸皮地扯下盖在她脸上的被子,“小鱼,别睡了,陪朕去狩猎去,今日晚膳还没个着落呢。”
“我不想动,我想睡觉。”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这烦人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爷,你不能找楚长歌陪你去吗?我可是孕妇。”
“太医说女子怀孕时也要多活动,这样有助于将来临盆。你自己也是个大夫,此理应当比我懂。”
这人倒是为她想得周到,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她还是不想动……
她只是懒洋洋地蹙眉,而在他眼里却成了一道风景线,他见着一笑,料她还是不肯出去,便伸手将她连着被子整个裹起,打包似的抗到肩头,“你若是不介意被人议论,便继续睡,总之陪我去狩猎,你是去定了。”
那成何体统?岂不是又得受人一顿非议?
猛地,她睡意全消,瞪大双眼,“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出去即可。”
有些人想与他亲昵,他还不让,而这人偏偏……给了她大好机会,她却如此嫌弃,他拧了下眉,却还是有些不舍将她放下,为的也是不想让他的臣子们碎嘴。
一出帐门,两匹骏亮的宝马赫然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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