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想了想,他自然也担心孩子,可是他如今身负重罪,若是不赶紧解释清楚,恐怕他们在隋国将永无立足之地,到时他的孩子也将永无出头之日。
“这样吧,你去接孩子,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来香行找我。”
碧溪心里有些失落,她知道,欧阳是注重声誉的人,不能容忍自己背上“细作”的骂名,他想澄清此事,这是他做事的风格,碧溪能够理解。可是她心里失落,她希望欧阳能将她和孩子永远放在首位,而不是他的名誉。
察觉到碧溪的失落,欧阳挽过她的手,他的傻瓜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欧阳伸手抚摸她鬓角的细发,轻声道:“若我被当成细作,咱们的孩子将永无出头之日,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碧溪头,虽然知道欧阳的有理,但是她的心里依然不太好受。
下午俩人分别,欧阳骑马离开,他要带着马儿渡江,看着他绝尘离去,碧溪突然生出悲伤,在欧阳的心里,她和孩子,终究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爱,他的承诺,都是有前提的。
站在风中,碧溪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丝丝凉气钻进骨头里,冻的她浑身发抖。突然一个女子从后面撞了她,碧溪察觉到对方将要摔倒,迅速伸手扶住了她,那女子一脸痛苦,捂住肚子嚷疼,碧溪只要扶着她到路边坐下,却不知道女子袖子里早已钻出许多微如尘的飞蛾,飞蛾顺着碧溪的衣袖,飞入她的衣裳里。
碧溪招来马车,让车夫送她去医馆,车夫看着红染泪流满面的脸,皱眉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哭的这么惨,一定是家里死人了,车夫脑海里勾勒出红染趴在一老头身边大哭的情景,心想着,不定是她爹死了。
碧溪登上马车,红染捂着肚子靠在一边,碧溪要给她诊脉,她还不让,可怜巴巴的要去医馆看病。
红染身为圣女,惯会装做善良单纯,此刻她正用温和善良的眼神好奇的打量碧溪,一副人畜无害的乖模样,任谁看了都不相信她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碧溪捂住心口,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她开始心慌落泪,心里五味杂陈非常难受,那种压迫感,令她难以呼吸,仿佛她的心肺都被挤压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她给自己把脉,可是脉象紊乱,根本无法通过脉象了解身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心跳极快,心跳快会导致猝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死在这里。
红染见她面色痛苦,假意关心几句,将早已准备好的帕子放到她手上,碧溪也没拒绝,因为她的衣袖早已湿透了,可见她到底流了多少泪水。
手帕刚接触到碧溪的口鼻,碧溪便感觉到有东西钻进了她鼻腔,那东西速度极快,一下子从鼻腔蹿入脑门,碧溪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声,便软软的躺下。
“快去附近的医馆,这位姐姐晕过去了!”红染在马车里惊慌失措的喊道。车夫送她们到医馆,红染付过车钱赶走了马夫,大夫给碧溪把脉,只觉得她气息紊乱,但是却找不到病症,一时间也有些无措。建议红染等碧溪清醒过来再带她看病,红染便让医馆的人帮忙送他们去客栈,医馆有马车,虽然破旧,但是总胜过她们走着去找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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