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自然不会拦着,她要折磨杨氏有的是方法,今日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再慢慢折磨她。
丫鬟们将敬亭扶上岸,杨氏安慰几句,便让她去洗漱,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跟着散去。
午膳时间,吴婶来禀告,杨氏的丫鬟在膳房里抢走了封氏的菜,碧溪听了只觉得头疼,觉得杨氏也太器,身为主母,却做出这样跌份的事。
但是事情远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杨氏吃完那份菜,便嚷着肚子疼,喊医女看病,医女问了饮食,然后在杨氏抢来的那道菜里,验出毒物。
“是中毒吗?这样的招数封氏用过,可夫人未必会中招。”碧溪喃喃自语道。之前封氏曾在庶女面前炫耀香粉,然后故意离去,让庶女有机会偷香粉,结果那香粉里有毒。这一次是故技重施,还是遭人暗算?
毒害婆母可是死罪,她敢做这样的事吗?
碧溪匆匆来到杨氏的院落,丫鬟婆子在外面围了一圈,她们不是杨氏的心腹,一般不能近身伺候。
“哎哟——哎呦——”杨氏在里面痛苦的喊叫,虽然声音很大,可是听着却不像是非常痛苦。碧溪走入厢房,丫鬟们福身请安,敬亭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床榻边伺候。
“夫人怎么样了?”碧溪问道。
敬亭气恨的道:“真是蛇蝎一般的女人,刚才推我入水,现在又毒害夫人。”她咒骂封氏几句。见碧溪没有跟着一起咒骂,便气呼呼的不话。
碧溪来到桌前,别的菜都撤了,只留着一道盐焗虾仁,端起菜盘,轻轻的闻上一闻,的确有股药味。难道封氏真的敢在菜里下毒?
“怎么回事?”独孤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他还在外面谈生意,管家便让人寻他回来,生意都没谈完。就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内宅再这样闹腾下去,这个家庭也快要散了。
敬亭一见到独孤跋,便噼里啪啦的将封氏数落一通,过错自然一件也不会落下。
独孤跋叹了口气。封氏的确有毒害过别人。但是她还胆子毒死人。可是杨氏打了她一巴掌,也难保她怀恨在心,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杨氏会抢她的菜呢?
可是即使如此。封氏推敬亭入水,也的确有些太过了,她进门没多久就三番两次的害自己的儿女,时日久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罢了,这座庙容不下她这座大佛,我会安置她,你好好养身子。”,独孤跋对着杨氏道。
杨氏挣扎着坐起,轻咳了两声,半眯着眼睛道:“算了,我也不跟她计较,让她来磕头认错就行。”
碧溪眉头一皱,杨氏这人吃不得半亏,若毒真是封氏下的,心里肯定恨不得杀了封氏,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原谅她?所以——这是她的苦肉计。
“为免以后再发生此事,我会让她迁出国舅府。”,独孤跋压根不理会杨氏的要求,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离开了,气的杨氏咬牙切齿。
碧溪陪着杨氏了会话,便也离开了,后宅的事情虽然复杂,但是独孤跋也不是傻子,他应该看出来了,所以没有轻信杨氏的话。
走到半路,见封氏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特意等她。俩人相遇,封氏面色惨白,哆嗦的双腿,看样子是几度害怕的,难得她也会害怕。
“大姐也相信是我要毒药夫人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碧溪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被冤枉的,可是自己却不能如实相告,毕竟杨氏是主母,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若是做出对杨氏不利的事情来,会被指责“不孝”。
“我不知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夫人会好起来。”,碧溪心想:封氏离开这里未尝不是好事,继续留在这里,以后吃的苦更多。可是依照她如今的性格,嫁入谁家都是要吃苦头的。
“公公让我搬出去住,这是要休弃我吗?”如果被休弃,那她的嫁妆也不能带走了,娘家又不要她,以后让她怎么活?
“或许,你可以带着嫁妆回去,京城规矩多,留在这里也是吃苦。”她太过粗俗无礼,而京城规矩多贵人多,她留在这里只会越来越自卑,因为她不能融入交际圈,也没有哪个贵妇愿意与她为伍。
封氏紧张的绞着手帕,如果离开京城,那就再也见不到独孤岚了,可是留在这里,又处处受到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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