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说过没有将产业转移到北京的打算,他们结婚这些年,她妈妈一直希望他们回北京来,可他听见也只当没有听到,不要说转移产业,每年就是来北京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许唯一不能忍受他为另一个女人做的一切。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林晚,是他妹妹!
“慕琛哥,夜里的事情我看到了,下午你们在走廊,我也都知道,你们太荒唐了,当真要不顾天理伦常,兄妹乱伦吗?”下午,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许唯一听见桑晚那句‘哥哥,在你老婆门外这样压着自己妹妹合适么?’。
他压着她……
他们两个!
这三年来,他从未提过那个女人。
她以为他都忘记了。
可到眼前,直到下午她才发现,他心中一直装着那贱人!
许唯一快崩溃,可即便恨的牙痒痒,她也只能忍着,明明她才是他妻子,可却只能隔着门将掌心掐的血肉模糊来泄愤。
“林晚那个狐狸精,贱人!她四年前从我身边抢走你,现在她又想做什么?故技重施吗?”
“够了,小唯。”
她说那么多,唯有最后骂人那句勾的他眉心突然紧皱。
小唯。
这个称呼一直没变,他说过的他将她当妹妹。
呵,妻子当妹妹。
那个真正该是他妹妹的却……
“慕琛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
“小唯,没事的时候建议你去外头多走走。”
许唯一话说一半被他截断,她还来不及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已经补了后半句,“至少那样你就会知道,你刚刚的模样有多像那些骂街的泼妇。”
骂街的的泼妇……
他说她像骂街的泼妇!
泼妇……
许唯一脸色惨白,脚下一时有些站不稳,她自出生以来便顺风顺水,何曾遭受过这样不堪的辱骂。
纵使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嗓音寡淡,面目表情也是平静的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这一切全是因为桑晚!
那个贱人!
许唯一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个女人撕烂,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这样做,那么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就真的是到头了!
“慕琛哥,我要你收回刚刚的话。”许唯一不堪这样的辱骂,尤其这几个字还是从她最深爱的男人口中说出。
“要么回海城,要么安分守己的当好你的林太太。”林慕琛并不理会她的要求,“我在这边有个项目,什么时候回去要看项目进展,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项目?
许唯一情绪不稳,“慕琛哥,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什么项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项目,你今天下午会把林晚堵在我们房门外的走廊里?我看她相亲根本就是个为了和你乱伦的障眼法!”
三年来,她有太多情绪要宣泄。
只是三年来,无论是怎样乱糟糟的心情她都可以自我消化,只要她还是林太太,只要这个男人还是她丈夫。
眼下一切未变,可她却是满满的危机感。
她难以忍受自己丈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另一个女人……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妹妹!
“慕琛哥,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她眼眶通红,嗓音间全是苦苦哀求的哭腔,“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何况我们还有小嘉,难道你为了她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吗?”
说这话时,许唯一快被自己逗乐。
他什么时候要过?
三年来,他何时多看过她和儿子一眼?
“你不回去是不是?”情绪翻滚,许唯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倒是要去问问公公,自己儿子和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乱伦,他知不知道,管不管?”
“小唯。”
许唯一疯了一样转身就走,步子刚跨开,男人嗓音便传过来。
她以为这句威胁奏效,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只是刚要开口,却撞上男人温度全无的一双黑眸,他视线静静落在她身上,眸色平静,没有威胁,却又处处透着威胁,“你知道的,对你,我耐心从来有限。”
不久前他叫她安分守己当好顾太太。
这一秒,他说对她耐心有限。
那么他无限的耐心又都用去了哪里?
许唯一突然有些站不住,这种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心有山洪无处发泄,“林慕琛,你可真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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