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床上坐下,秦歌便迅速靠拢过来,只开了一盏壁灯的房间里,她的眼睛更显晶亮,她枕在商亦臣大腿上,犹豫着问出困扰了她一个晚上的问题,“商亦臣,你爱我么?”
商亦臣下意识皱眉,伸手扯了被子替她盖好这才开口,“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睡觉?”
秦歌点点头安静等着他的答案。
可商亦臣眸光落在她脸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而正是这样的沉默将秦歌原本心心念念的一些希冀打回原形,她以为这个晚上从在‘夜弦’他不让她走开始终究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了,可即便他们刚刚才缠绵过,此刻秦歌的心里也还是瞬间空洞起来。
原来,都还一样。
秦歌唇角扯动扬起终究变成一抹苦笑,“还是不爱是么?”
她语气里的落寞显而易见,话音落下她移开枕在他腿上的姿势安静回到床上躺好。
商亦臣原本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眼前看来只能先放着了,他掀开被子一角自己也跟着躺进去,动作自然地将秦歌搂进怀里。
秦歌耳边有商亦臣叹气的声音带起一阵她理解不了的无奈,下一秒商亦臣的声音淡淡传来,“我也不知道。”
那种不舍和心疼是不是爱他也不知道,可他愿意慢慢剖析这一种自己也没法控制的心态究竟由何而来。
只是秦歌不想要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安静躺在商亦臣怀里,墙上壁灯也被商亦臣关掉了,黑暗里她抬头看着商亦臣,其实看到的正是一片黑暗,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她害怕自己还在沉陷,可前面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黑暗。
“商亦臣……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你可以放任我的一切在你底线以上的行为,解决一切我苦恼的问题,但,还是不爱?”
黑暗中商亦臣脸上表情分明是一片秦歌看不清楚的茫然,他眯着眸子安静听着秦歌的声音,良久才开口回答,“不知道是不是爱,但在我弄清楚之前,秦歌,我对你可以无条件的宠,但是咱们不谈爱。”
商亦臣的语气坚定,再纠缠下去分明不会再有什么结果。
“好。”秦歌淡淡应了一声,缩回他怀里,就当她鸵鸟好了,在这个问题上大概商亦臣一天不开口她就一天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勇气。
“那么,你爱傅芷馨么?”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那天车祸的时候,那个女人分明已经死了,当她是小心眼好了,可她莫名的恐惧商亦臣和她之间这层关系的维护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已死。
彼时的秦歌自然不知道死掉的是傅芷晴,所以商亦臣也体味不了她心里的恐惧,眉头微皱淡淡琢磨了会这才慎重开口,“我想,是爱过的。”
“现在呢?”爱过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现在不爱了?
可商亦臣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紧了紧搂在秦歌怀上的手臂,声音里带上一层命令的意思,“时间不早了,睡吧。”
这个时候的秦歌算得上是难得的听话,其实是鸵鸟性格使然,他不愿意说她其实也不愿意真的什么都弄得明明白白,或者有时候不清不出的状态反而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一些。
她或者是真的累了,缩在商亦臣怀里很快熟睡过去。
黑暗中商亦臣依旧睁着眼睛安静想着秦歌睡前的几个问题,曾经大概是爱傅芷馨的,只是当时年少,没有时间的枷锁,没有现实的拖累,那个时候的他不是现在的他,就好像现在的傅芷馨早就不是那个时候他爱的那个傅芷馨。
其实有的东西真的开始变质正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至于秦歌,至少三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他当时接近她的初衷,他想,如果可以,往后的日子里这个选择依旧交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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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开学时间,秦歌因为腿上的伤成功逃掉为期一个月的魔鬼军训,优哉悠哉的成天无所事事呆家里养身体吹空调。
其实手上和膝盖上的伤本来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被李慎踹在小腿的那两脚是真的伤到了她,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她走起路来还是隐隐有些疼。
伤有没有养好她不知道,但是腰上多了一圈肉是她扎扎实实感觉到的,虽然看起来充其量只是整个人稍微圆润了一些,用商亦臣的话来说这样更有手感算不上胖,最好能再养好一些,这样以后睡觉抱着也不搁人了……
当时秦歌就怒了,义愤填膺的丢给他一个巨大白眼指着他整个一点多余赘肉都没有的身材问了句,‘究竟谁比较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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