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院长,你是在担心团子的安危健康还是担心我公司今年对该院捐助的那笔款项会因此停止害你这个院长位置不保?”话音落下商亦臣冷冷扫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一章检验报告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站在原地冷汗出了一身,自从那个孩子出问题之后他连寻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这位祖宗究竟有没有考虑他的说法将孩子转移国外治疗?要是弄不好孩子熬不过这三天估摸着到时候他这院长的位置横竖都不保了,再说了国内的治疗水平那孩子就算命硬熬过了这三天以后也绝对是个病秧子吧,他也不完全只是为了自己的位置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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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亦臣去了一趟秦歌的病房,里头病床上一片凌乱,点滴的针头悬空挂着,里头不断滴落的透明液体冲淡了床单上一处刺眼的血迹,房间里很乱,他下意识心里一紧问过外头的护士他眉头皱得更紧,转身就朝着护士所说的地方去,但刚跨开两步脚下却又猛地顿住。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不知怎么的想到傅芷馨的那一句话,你以为秦歌要的爱情你给的起么?
给的起么?他这样问自己。
起初他以为自己能,毕竟秦歌在他身边这些年带来了无数原本他也不信能够发生的事情,爱情,他以为只是往后日子里水到渠成的事情,不会没有,只是哪一天的事情。
可现在他似乎越发茫然了,他给她任何一点关心都会成为敌人肆无忌惮暗算伤害她的理由。
他一直到今天的位置仇家不在少数,何况他还有一部分势力是在黑道,这一次是荣宴西下一次又会是谁?这一次他及时赶到下一次也能如此?
原来……
那不是爱,是害!
好像一直以来他和秦歌之间这种关系的维系从来都是他一手决定,秦歌的意愿显得多余,当然他从来也根本没有征询过她的意愿。
她爱他,他明白。
但他对她是什么,他弄不明白。
今天倘若他再晚一会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原来他给不了她的不仅仅是爱情,甚至连安全也是……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还是说其实是时候将这种抑制不住的不舍彻底斩断了?
他想,其实这次应该给秦歌一个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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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愣神坐在椅子上眸光空洞的一只对准了对面一层玻璃里头的保温箱,此刻深夜,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她和傅芷馨两个人,傅芷馨靠墙冷漠站在一边,她低着头长发在脸上投下一圈阴影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无疑的高兴的,这一场戏里她要秦歌残败,那么秦歌就绝对不能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叮——’一声走廊尽头电梯应声而开,这边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似乎都没有太注意电梯里出来的人。
商亦臣眸光落在秦歌身上脚下步子猛地顿住,似乎他还低估了秦歌对那个孩子的在乎,即便其实那是他和别的女人‘有染’的最好证明。
良久那边傅芷馨注意到商亦臣的存在,她倏地站直了身体看向商亦臣的方向下意识开口,“臣,你过来看团子么?”
秦歌游离的思绪也跟着集中起来,她眼眶红肿带着一脸的狼狈顺着傅芷馨的视线看过去,不知怎么的眸光落在那一抹挺拔的身影上时一瞬间竟有种千帆过尽的错觉。
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计较了,那些决绝在生死面前其实微乎其微,在冷藏室里几乎濒临绝望的时候想的最多念得最多的都是商亦臣,满脑子都是他,最后的愿望是死前能够再看他一眼多好……
上天待她不薄,不仅让她见到了他,甚至她还活了下来。
其实也是,想见商亦臣其实是个很卑鄙的愿望,她明白比谁都明白,如果有商亦臣在她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他救过她那么多次,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能和他这样相望其实真的已经很美好,只是团子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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