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带着哭腔的声音自他肩膀处传来,一字一句都想锋利的刀子狠狠此在他心上,她的控诉何尝不是他的悲哀,他多想真的变得和商亦臣一样,那样她也会像爱商亦臣一样爱他……
她最强烈的爱和恨都给了商亦臣,到了别人那里还剩下什么呢?
季沉弦愣神的瞬间秦歌发疯一样推开他的怀抱,她猛地站起身一脸都是决绝的味道,“季沉弦,你告诉我商亦臣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季沉弦整个被她推得踉跄了下差点整个直接坐在地上,他跟着站起身,可秦歌的这个问题却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回答的,这正是商亦臣让他将秦歌带离G城的原因,他不想说不是为了商亦臣的苦心着想,而是他不想秦歌再多受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他唇线紧抿着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秦歌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更让他觉得心头抽疼,或者在秦歌眼里他俨然已经成为共犯,她的爱或者只有一个,可恨却可以同事给很多人。
秦歌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她胸腔间翻腾着一股快要将她逼疯的东西,她想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而她第一个想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商亦臣。
长廊里瞬间陷入一片静默之中,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是诡异起来,季沉弦始终没有说话,良久秦歌点点头,“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一定能找得到!”
她翻身冲进病房看一眼熟睡中的秦初又拿着手机直接冲出来,她再不看季沉弦一眼而是直奔走廊尽头的电梯方向。
她第一个拨打的就是商亦臣的电话,可那头始终都在通话中,呵,还真忙!
然后是连晋。
“商亦臣在什么地方?”电话接通秦歌直入主题。
电话那头有两秒不同寻常的沉默,“商先生今晚有个应酬正在包间里头,所以并不方便携带手机。”
秦歌点点头,但又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她点头的动作,“是么,既然手机没有带在身边为什么又会显示正在通话?”
电话那头连晋看一眼宴会厅中央商亦臣将电话凑在耳边正说着什么的样子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巧,“……”
“好,连晋我不为难你。”秦歌出了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并没有说去处车子却已经上路,季沉弦几根其后却没来得及在她关上车门前上车,他坐进另一辆出租车之中紧随其后,然后拨通商亦臣的电话,可那边正在通话中。
秦歌让出租车司机随便开先甩掉后面跟上来的那辆车子再说,她心头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这会正在进行的事情一定又是她没法接受的那一种。
她挂断电话复又拨通季景深的,可还没等电话接通她看着车窗外头广场上巨大的LED显示频,那上头正播放着G城每天最新重大世界,而此刻巨大的屏幕上一排G城新上任市长的字样下面是傅仪言的照片。
“停车!”她尖叫一声不等司机停下就伸手去开车门,那司机吓了一跳顶着违章的代价连忙踩刹车靠边停下,秦歌跌跌撞撞冲过马路,耳边无数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咒骂声想起,可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擦着快要撞上她的大卡车站定在那巨大的屏幕下面。
只一瞬间她似乎就明白过来许多事情,这大地上就是她被季沉弦带离G城的最大原因,商亦臣最终还是帮了傅仪言一把,这是她用脚趾头想此刻也能明白的事情,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商亦臣帮傅仪言的里头是什么……
秦歌定定的站着她看着巨大屏幕上傅仪言那张脸,倏地同傅芷馨的相重叠,怪不得都姓傅,呵,原来是因为傅芷馨,她到底还是没有傅芷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重要,她曾经甚至求过他不可以帮傅仪言,可傅芷馨回来了,一切就不一样了是么?
季沉弦跟在后面惊出一身冷汗,好几次那些车子都差点就撞飞秦歌的身子,可等他付了车钱下车到了秦歌站定的地方时那边却早就已经没有了秦歌的影子!
而秦歌坐进重新拦下的出租车里直接拨通季景深的电话,“告诉我商亦臣和傅仪言现在在什么地方庆功!”
她刻意咬重‘庆功’这两个字就是要明确告诉季景深他们想要瞒住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而她现在必须知道商亦臣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季景深犹豫了下还是老实交代,“在‘云中’酒店十六层。”
他始终觉得这事情即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何况商亦臣原本目的并不在于瞒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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