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你们眼里,这大明的法令难道就是这样不值钱的吗?还是你们京营的人就不用遵守法令吗?”墨离冷冷的说道。[
“墨将军说笑了,咱家怎么敢不守法令呢!这不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嘛,所谓法律不外人情,这卢朝吉对朝廷对圣上一向也是忠心耿耿,还请墨将军给咱家一个面子,看在咱家的薄脸上,就饶他这一回吧!”高起潜说道。
“那本将要是不给公公这个面子呢?”墨离冷笑道:“法律要是都用来讲人情给面子了,那还要法律干嘛?要是都不遵守法令了,那国家还不乱套了?古人云,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都指挥?”
“你”高起潜气得面皮白,尖声道:“墨将军,你不要忘了,咱家可是代表圣上来监军的,专责功罪赏罚,莫不是墨将军以为这赏功罚过的事情咱家没有权力处置吗?还是墨将军自视极高,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墨离笑了笑,说道:“高公公,你不必给我戴什么高帽子,我墨离眼里有没有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将心里有皇上!若是墨离不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墨离才不会管这些破事!”
“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吧?墨总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墨离眼里一直没有皇上对吧!难怪你当初要强调听调不听宣呢,原来是在这!!”高起潜故意胡搅蛮缠,为了救出卢朝吉,他这也是蛮拼的了,毕竟卢朝吉也是他手底下一支重要的力量,何况卢家到时候还不对他感恩戴德啊。
“高公公,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见?我说的是‘墨离眼里有没有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将心里有皇上!’你别在这给本将胡搅蛮缠,曲解本将的意思!”墨离也火了。
这时候天气并不热,但是高起潜的额头却冒出了细汗,只见他一拂拂尘,阴测测的说道:“墨将军,你骂我?是,这里是你说了算,可是你别忘了,咱家可是代表天子来监军,身上肩负的是皇上的使命!你辱骂咱家,也就是辱骂皇上,这你可想好了?”
墨离心里咯噔一下,不错,高起潜这鸟太监虽然讨人厌惹人恨,但他毕竟是崇祯身边的红人,崇祯派他来本身就是不放心自己,派来监视自己的,如果自己再与他起了什么冲突,以这鸟阉人的阴险,到时他肯定会在崇祯面前给自己使绊子的。
虽说自己听调不听宣,倒也不用太惧怕崇祯那小儿,但毕竟人家是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到时他要是像对付袁崇焕那样给自己来个舆论抹黑,那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虽然真正论起来,自己拥兵自重,武器精良,并不惧怕朝廷军队,但若是这样,岂不是又回到之前的境地去了?自己和崇祯在这死磕,那边鞑子就会趁虚而入了,这不是墨离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墨离不由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了想说道:“高公公,墨离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不过这时候并不是讨论咱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处理的,是卢朝吉罔顾法纪、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事情!”
高起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墨将军,这卢朝吉是我京营的人,他犯了法纪,是不是也应该由咱家来处置呢?墨将军难道要越俎代庖吗?”
“京营的人怎么了?他卢朝吉的京营振威营现在也是归我平阳剿匪总兵调度指挥,卢朝吉触犯了军纪国法,本将军按照国法律例处置他有何不当?怎么就越俎代庖了?”墨离冷笑一声,大喝道:“来人!把卢朝吉押下去就地正法!”
高起潜没想到墨离竟然软硬不吃,非要处死卢朝吉,当下气得脸色青,指着墨离尖声道:“墨离,墨总兵,擅杀我京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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