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大人。”祖可法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各位将军,其实,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打开城门”
“不行!绝对不行!”祖可法话还没说完,何可纲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是大明的将士,怎么能向建奴纳城投降?那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何将军,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是大明的将士不假,可我们也为大明、为皇上守了这一个多月了啊!我们也不想投降啊,可是这一个多月了,朝廷援军一直都没来,这没吃没喝的,怎么继续守下去?难道就这么饿死在这里吗?”祖可法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算是饿死,也决不能投降!”何可纲愤然说道:“去年的永平屠城你们忘了吗?还有之前被建奴攻破的城池,那些投降的守将和士兵,有几个没被建奴杀死的?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与其投降被杀死,倒不如不屈而饿死,饿死还能留下个忠烈的好名声!”
张存仁点点头,赞同道:“何将军说的有道理,建奴鞑子野蛮无人性,世人皆知,我们若是投降,恐怕不会有什么活路。”
祖可法不服,张了张口说道:“可是,前几天鞑子不是送来了洪太的劝降书吗,洪太说永平屠城都是那个什么阿敏做的,现在已经将阿敏关起来了,他们不会杀我们的”
“笑话!狗鞑子的话也能相信吗?”何可纲冷笑道,病态的脸上也因为激动而有了一丝红润:“何况,奴酋洪太就是一个素无大志之人,本来已打进了京畿,却又撤了回来,根本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鞑子来来去去无非就一个字“抢”,和占山为王的强盗们有什么区别?投降这样的人将来绝不会有好下场!我第一个反对!”
“何将军,你”祖可法被何可纲呛得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众将听了何可纲的话却大都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本来,大家对建奴就没有任何好感,更没有多少人愿意背着卖国求荣的罪名去投降建奴,卑躬屈膝,这时听了何可纲的话更是纷纷赞同。
一直沉默不语的祖大寿忽然开口说道:“好了,可法,何将军说得很有道理,建奴乃是我大明的死敌宿仇,我等身为大明将士,自当披肝沥血为大明镇守边疆,怎可投敌?念你初犯,下不为例!”
“是,父亲,孩儿知错了。”祖可法见状连忙告罪。
其实,祖可法方才正是得了祖大寿的授意才这般说的。昨夜,他们父子数人密谈了半夜,谈的所处的困境,父子都有意开城投降以获得生路。
但是祖大寿担心何可纲不肯投降,于是便暗示祖可法将投降的想法说了出来,试探一下何可纲的想法和态度。
今日一试,何可纲果然不肯降,祖大寿遂作罢打圆场。
何可纲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其实并不比祖大寿低,只是何可纲死心眼,而且不喜拉帮结派,所以才没有祖大寿势力大,但军中的许多将领士兵都很尊敬、拥护何可纲,这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何可纲不肯投降,祖大寿也不好强迫,否则只怕要起内乱。
众人正在沉默,忽然参将郭虎跑进来大喊道:“祖帅!祖帅!朝廷援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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