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纲毫无反应,惨白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人色。他走了。走得如此的凄凉,走得如此悲壮。相比起历史上何可纲被祖大寿推到大凌河城外斩以取信于皇太极,最后又被饥民分食其肉,如今的何可纲总算是落了个全尸。
三人的嚎啕恸哭引来了帐外守卫的亲兵,十数个亲兵涌进何可纲帐内,见此情景,无不纷纷跪下痛哭失声,泪如雨下。将士们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嚎啕大哭,顿足捶胸,一个个伤心欲绝。
但是也有例外。其中一个亲兵刘二蛋见到何可纲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心下狂跳了下,随即也跟着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刘二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
大雨不止不休的瓢泼着,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深可及踝,暴雨仍然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
也许,连苍天也在哭泣,哭泣为什么人间的好人总是不长命,坏人、恶人却可以遗祸千年。为什么何可纲克己奉公、尽心尽力为了大明江山呕心沥血,最后却要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被自己的上司兼兄弟处死。
祖大寿的帐内,祖大寿背负双手独自徘徊着,听着外面肆虐的暴雨声,忍不住长吁短叹。
“父亲。”祖泽润走了进来,说道:“这天气也是怪,怎么秋天下起这么大的暴雨来了呢!听说,白天来增援的那支兵马因为火枪被大雨淋湿了,也被金兵打得大败”
“是啊,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朝廷的援军是不会再来了,咱们这些人总不能没有活路啊!大哥你拿个主意吧!”祖大乐是和祖泽润一起进来的,这时也说道。
祖大寿回身看了儿子和弟弟一眼,却没有说话。
祖泽润上前说道:“父亲,再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呀!要不孩儿去跟跟石延柱谈谈?”
石延柱是金兵的将领,因和祖大寿军中的一些将领有些交情,是以前些日子一直奉皇太极的命令前来劝降祖大寿,但祖大寿每次都不见他。
祖大寿看了祖泽润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注意点,不要让何中军知晓了。”
祖泽润会意地点点头,说道:“父亲放心”
正在这时,祖泽清和祖可法走了进来,笑着道:“父亲大人不必顾虑,何中军他不会再来反对父亲的了。”
祖大寿一愣,一时没太明白祖泽清说这话的意思,怔了一下说道:“清儿,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祖泽清一脸轻松的说道:“父亲,孩儿刚刚得知消息,何中军过世了!”
“你说什么?!”祖大寿吃了一惊,他虽然恼怒何可纲冥顽不化,拒不投降,可是却没想过要弄死他。这何可纲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祖泽清撇撇嘴说道:“父亲大人,您何必如此激动,何中军他屡屡与您作对,愣是让弟兄们挨饿吃死人肉也不肯投降建奴,这会他死了不是更省事么,再也没有人反对,弟兄们都可以活下去了。”
话是不错,可是祖大寿还是觉得不对劲。
“你在那碗肉汤里做了手脚?”祖大寿逼视着祖泽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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