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关系不大,你们不过是缘分深浅而已,你已经够贤惠了,能做到你这样,在现实中已经不多了。这句活说的是贤妻护家,不无事生非、不无端滋事,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再给自己增加压力,像你这样深明大义的女子已经不多了。”师兄很诚恳地说。
“唉!想一想也是,从来没有坏心眼,没做过坏事,海平也是做着救死扶伤、积善积德的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山丹叹气。
“其实想一想,你们也应该有些知觉,2008年师弟差一点离去其实已经是提示,或许也是平时你们积累了一些福报,才给师弟又留下两年。”黄师兄说道。
山丹默然不言,即使有预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
“既然已经发生不能挽回了,就不要再多伤神在这上面,想一想以后的生活怎么安排,多多保重自己,师弟也好放心离去。”师兄神色黯然。
“现在也没精神和时间想什么,先把他安顿好,至于以后的生活,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我会考虑回家乡,这里已成为我的伤心地。”山丹止不住又流泪。
“你还得考虑孩子,小玉在这里出生长大,她能不能适应回去的生活环境?我考虑你要以孩子的成长环境为前提才好。有些事情不要急着做决定,缓一缓,等你平静、理智下来,再好好考量。”师兄耐心地说。
“嗯,我会慎重考虑的,谢谢师兄!海平在天有灵也会感谢您的!”山丹由衷地说道。
顾老师黑着脸走进来,没有和黄师兄打招呼,自顾进进出出。黄师兄也没有出声招呼。
自从山丹同意了医院的提议之后,顾老师就一直黑着脸,也不说什么。山丹也没精神跟他解释什么。
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山丹是没有这个“魄力”的,她放不下,放不下两人这么多年艰辛困苦的打拼;放不下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惺惺相惜;放不下顾海平这样离去的疼惜。若灵魂不死,能为他做的,这一世或许就是好好把他送走了。
她愿意拿整个世界换回他,既然换不回,但她依然愿意尽其所有为他做到最好。只有安顿好他,她才能做其他事。
正赶上高考,毛蛋儿作为校长,学校里的事情自然多如牛毛、刻不容缓,看着山丹渐渐好起来,他多少可以放心一些,便和山丹商量给姐夫开过追悼会、安顿姐夫入土为安后,先回去处理好学生高考事宜,再过来帮忙。
山丹很不舍,也很无助,但是她知道毛蛋儿的繁忙,虽然没有答应,但她心里是知道不该再留毛蛋儿在这里的,该处理的事情也只有她自己了。
那段时间,山丹对时间和空间是没有感知的,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是黑暗的阴雨天,她记不起时间在哪里?也记不起自己在哪里?坐在家里都无法感知这是他们生活了整整五年的房子,至于时间与她更加没有知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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