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莺儿已经不可能回来了。”天罡先生安抚着徒弟,大夏霸客气地接过神兵,瞪了七夜丢了魂的躯壳,径直走向夜莺。
“不不不…”情绪崩溃的七夜挣脱天罡先生扑向大夏霸,一旁护卫上前拦截。慌乱中夜莺挣脱束缚,七夜被众人控制在地,避开偷袭,大夏霸把神兵径直穿进她的身体,梼杌兽性被克制,一番挣扎后夜莺停止躁动,安静下来。
雪地上,临死前,夜莺恢复过人性面貌,努力拨开隔挡住眼前的雪堆,回应了七夜一个只有他看得懂的眼神。
傍晚,梦境中。
废墟里,大夏霸从天罡先生手中夺过神兵,扭曲脸庞,冷漠七夜。迎面,夜莺被众将士架住四肢推至跟前,大夏霸一脸嚣屑,故作笑意,七夜泣声,无可奈何,大夏霸手持神兵刺进夜莺身体,夜莺倒下,死前柔情地回望了自己,化成一团火焰消逝而去。
“不!”呼喊不甘,七夜惊醒,梦境一幕刺激起来但见他惊恐坐起,蓬乱黑发下汗珠遍额,大气喘嘘,迷失地看着前方,感受着。
屋子里,床沿前,熟悉身影走了过来,天罡先生散发披肩,看着徒弟从睡梦中惊醒,转身;“你醒了。”天罡先生背对七夜,专注着身前案上的香炉。
炉案里正翻滚着青色液体,案下的那团奇怪的火焰熄灭,化成一个带着翅膀的红色小精灵,尖耸耳朵晶莹眼睛,抖擞身上灰烬淘气看着天罡先生,天罡先生微笑地伸出左手,小精灵跳进他掌心里消失了,笑意褪去,拿起液体转身走向七夜。
“安神露,平定下你情绪。”挨近七夜身边坐下来,打量昔日光彩的徒弟颓废一脸,眼中尽是沮丧,天罡先生抹去七夜额面汗珠,平复情绪。
“夜莺…”七夜并没有端过安神露,而是依然迫不及待,一副不甘心直瞪天罡先生,寻求着。
“她死了。”天罡先生口吻淡定,顷刻七夜脸色被刺激得通红,瞳孔瞪大绝望地回应着天罡先生,师傅则干脆转过头扫视地面。
“夜儿,莺儿不可能回来了,她被梼杌兽咬了,这种传染症状在孤城史上只发生过一次,瘟疫差点清洗了孤城,雷神主领的修仙年代,采取了杀戳保全解决问题,时过多年,你和夜莺再次把这个局面搬出,大夏霸才如此震惊结束她性命。”天罡先生解释起事态的缘由。
“感染者只有夜莺一个,可以被救不是吗?”七夜情绪激动。
“那是在她杀了人之前还是之后?且…”,天罡先生转身,撩开他手臂衣袖,一道深深的割痕,问道;“你一直在给她血液是吗?”
“我…”质疑下七夜哑口,沉默片刻打开话夹;“我和夜莺无意潜入九黎古冢,一头猛兽闯出,环绕暗能,激战下夜莺为了保护我才被猛兽咬伤,我们逃离古冢,夜莺身体发生变化,罡气无法修复她的伤势反而被排遣,只有血液才能平息她痛苦,归程我们仅花了一天多时间。”七夜阐述事态。
“梼杌兽是上古邪兽,效忠于赤魅,赤魅被雷神诛杀后,它便守护在其尸体周围,这种物种见不得阳光,它不靠潜在的自然能力,而是撕咬蛮力,携带着极强的传染病毒,致人死,再复生,成为它分身,而你无意给夜莺的血液,尝试平复她痛苦却反而助她打开那一扇蜕变的大门。”天罡先生解释着,鄙见七夜沮丧的脸色更扭曲,停下口吻换个话题。
“为师也无奈失去莺儿。”七夜曲缩成团,咽泣起来,天罡先生欲言又止,转而再换个话题;“此次劫难,朱雀堂决议免去你都尉官职,我会替你把事情缘由解释清楚。”天罡先生重新坐回床沿,扶正七夜肩膀,看着他慢慢抬起的脸部满是神伤,语重心长;
“你和夜莺都是我最得意的爱徒,发生这种事情你,我,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如今事情告去一段落,答应为师不要做出任何傻事。”天罡先生带着些许担忧,乞求地看着眼前的徒弟,七夜乃自己一手带大,性格为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对视许久,七夜没有任何反应,天罡先生叹了叹气,起身迈向大门,留下七夜独自一人徘徊在地,安静下,回忆着往事无情地剖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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