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艳向来以为自己对生死看得开,但是当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尸体时,她还是悲恸得不能自己。
她错了吗?是的,她也许错了,不应该贪图逸乐跟有妇之夫厮混,可是她只有23岁啊,这般豆寇年华就结束了吗?潘艳伸手想要摸一把那属于自己的、此刻已无血色的脸庞。
那三个男人却抬起了潘艳的身体,潘艳情急之下,不小心集中了意念抓了一把那个高壮男人的手臂。
那个男人的手臂被抓出了几道血印来,他随即举起胸口上的一个吊饰,如临大敌地说:“谁?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啊,这东西是大师开过光的,你再闹,我就用这法器把你给收了。”
他根本不知道,犯不着什么法器,光是刚刚抓他那一下,潘艳已经几乎油尽灯枯。
其他两个男人见状,向着空气拜了拜:“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打工的,这事可跟我们没关系啊。”
说罢,三人向那个瘦弱的小女孩使了个眼色后,便快手快脚地搬着尸体往外走,潘艳想要跟着他们,却被困在了太平间。
然后,潘艳看见那个小女孩竟躺在她的冰格里,分明是企图狸猫换太子,蒙混过关。
后来的事,季安也知道了。
“那就是说,老板娘杀死了你,然后还找人搬走了你的尸体想毁尸灭迹?”小护士作出了猜想。
“我看未必。”季安摇摇头,小护士的猜想有一个很重要的漏洞。
“试想想,如果是老板娘杀死了潘艳,她为什么不直接毁尸灭迹?事后再找人处理,不是更容易东窗事发吗?”
季安提出自己的想法后,潘艳也顿感有理,不觉轻皱眉头。
“说不定老板娘当时一时冲动,她没想到自己下手会那么重的嘛。结果抢救失败,她知道自己真的错手杀人了,这才害怕起来,就趁着尸体还没有被解剖取证,找人来毁尸灭迹罗。”小护士回应。
也许因为潘艳不像较早前看到的“女鬼”一样面目可布,小护士也渐渐放松了紧蹦的神经,像小时候看《柯南》一样,兴致勃勃地猜起了谁是凶手。
季安不置可否,只说:“你这个假设也不是行不通,但是有几个前提要弄清:首先,到底是谁报的警?其次,潘艳被送院抢救时,有没有人知道这是老板娘下的手?如果有的话,她就算事后找人处理尸体,也无补于事,而且说不定,本来可以判误杀的罪也许会变成谋杀,对她亳无好处。”
“还有老板呢?根据潘艳的话,老板当时也在酒店房间啊,他目赌自己的妻子下此毒手,照常理他会有三个反应:第一、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老婆也捅了一刀,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也会送进来急救;二、他站在老婆那一边,那他肯定会帮老婆隐瞒罪行;三、他会报警。”
“所以我们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报的警呢?”季安分析到这里,看了一眼潘艳,她的“身体”已经透明得几乎要化成一缕。
季安又说:“说实话,你不一定能撑到真相大白,有什么遗愿就赶紧说。接下来的事,我帮你就是了。”
遗愿?潘艳低头想了想,她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个保险箱,里面有很多胖老板买给她的各种金银、钻石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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