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同伴跟季安大致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后,便下车往马可将军的方向走去,准备报告季安苏醒的事。
话说回来,马可将军确实十分看重季安,即使季安因为不知名原因昏迷不醒,他仍坚持让昏迷中的季安随军,并找人专门护看;他把季安视为新生代的重点苗子之一,只要季安有机会醒来,他说什么也不想放过一个让这苗子实战学习的机会。
那同伴刚走远,季安摸到了腰间的小弯刀,顿时计上心头,便掀起自己的上衣:约十一天前,他在宽店山沟自残一刀佯伤,那腹部上的伤口结上了红色斑驳,渗着脓水的疤,这新疤还不牢固,稍稍用手撕开的话,仍可见血肉模糊。
季安提着小弯刀沿着新结的疤痕又在腹上剜了自己一刀。
季安慎防马可将军揭穿他的苦肉计,便把小弯刀藏到车座下。
外面让人不忍直视的虐杀还在继续,在一阵鬼哭狼嚎后,马可将军才回到车上察看季安的情况。
“怎么回事?”马可将军被季安身上的血迹吸引了全部注意,紧皱着眉头,把衣服撩起来,发现了季安腹部的伤口。
季安装作一脸受惊的样子说:“怎么可能?这是十天前弄的,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好起来呢?难道那个诅咒是真的?”
果不其然,季安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勾起了马可将军的好奇心。
接着,季安在马可将军的一再逼问下,只是装作有口难言,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诅咒?我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你给我说清楚!”马可将军终于不得不把自己的军阶搬出来。
季安一脸凝重地说:“将军,其实在这段昏迷的时间里,我一直被困在自己的梦里,我看见了丛林之狼。丛狼之狼预言我们将会越境滥杀无辜,它还说要杀鸡儆猴,向我下了诅咒:当我醒来以后,我的身体将失去自我恢复的能力。”
马可将军直溜溜地盯着季安的瞳仁看,又看了看季安身上仍在吐着血丝的伤口——无论怎么看,它都像是一道刚刚划上去的新伤。
无论是无缘无故的昏迷,还是这无法结疤的伤口,这一切都很吊诡,吊诡得让马可将军想要拒绝相信这番话,可是他又想不通季安有什么说谎的动机。
而且,他亲自确认过很多次,季安在前些日子的确是昏死了过去,这是装不来,也求不来的事。
至于说到“滥杀无辜”的话诚然,这屠城之举,谁又能说没有“滥杀无辜”呢?
难道真的是丛林之狼的力量?马可将军一时之间也不敢全盘否定这个可能性。
马可将军虽然屠过狼,但“狼”和“丛林之狼”是两个概念,简单而言,后者是神,是他们的狼神。人即使再强,也不可能违抗神的旨意,这一点,即使是作为战神的马可将军也心有戚戚焉。
“那你想怎么办?”马可将军狐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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