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现了新的证人,听证会重新召开,一左一右两张椅子分别坐着石磊和沐安,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台阶。
台下是一行教职员代表和一行学生会代表作为公众栽决者。
当“假老头”哆哆嗦嗦地踏上台阶时,石磊装作整理裤子,倏忽站起来,以身高上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剜了眼瘦小的“假老头”,把人吓得一个踉跄后才缓缓拉开椅子,那四平八稳的坐姿怎看也没有对公审会的结果存在半点忧心。
“假老头”驼着背,结结巴巴地对着众人说出了那天的真相:“那天,我躲在窗帘后面,我看见偷走钻石的人是石磊。是是他,是他装作去背包拿拿东西,其实他不是拿东西,他是他是偷东西”
“什么?你说得乱七八糟的,我听不见。麻烦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石磊坐在椅子上,忽然大喝道。
“假老头”被他喝得成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两边肩膀往上提着,脑袋却往下埋,活像一只缩头乌龟。
“请问石少爷是在扰乱证人吗?”季安睨石磊一眼。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证人说句话,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呢?如果说的是实话,为什么那样闪缩呢?”石磊直勾勾地盯着“假老头”,那厉色教“假老头”才刚抬起头来,又马上垂下头。
就像石磊说的一样,“假老头”显得过份心虚,教现场负责作出栽决的几位老师以及学生会代会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这种话就好比在法庭上,风化犯的辩护律师往往会问受害人;“如果你是被迫的,为什么没有马上报警,而是在几天以后才说的?”,这些没有证据,却看似有理的推论,往往也能影响作出栽决的人的判断。
季安侧了侧头,马上反击道:“很奇怪吗?法庭上站出来指证杀人犯的人,也有不少看上去比杀人犯更心虚啊——其实那到底是心虚,还是害怕呢?当然了,我拿杀人犯跟石少爷比可能不是很贴切,毕竟”
季安顿了顿,才气定神闲地说:“毕竟也不是每个杀人犯都有石少爷的背景啊,教证人想到后患就足以瑟瑟作抖的,这样的背景可不常见啊,不是吗?”
季安本来就是无理辩三分的人,此刻更是理直气壮。
“够了,现在是听证会,不是吵架大会,现在开始,只有站上台阶的人才可以发言,请轮流发言,不要再扰乱秩序。”台下一名教职员拿过麦克风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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