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正介绍到角落里摆着的小半盒藕丝印尼,半句话就被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心里那是恨上加堵,别说有多更加难受了!
猛的咽了口口水,仿佛要把那种难受劲咽回肚子里似的,这才艰难的再次开口,“好啊,就是不知道尊者想要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
嘿呦,苏灵瑶充满兴味的瞥了他一眼,想不到都这样了他还抱着想要逃走的心思耍滑头呢,刚才明明自己说的很清楚,想知道他的“仙丹”啊。但是既然他这个样子,她反而有了另一层主意,倒不急着提那药了,扔下手里把玩的毛笔,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想不到你的记性这么差,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聊你的手下闯进战委会的事吧。这个你可别告诉我和你没关系。”
妖邪闻言小楞,没想到苏灵瑶这个女人也不好对付嘛,见自己难缠居然放下了仙丹的事,转而先攻击世俗之事了。这回躲不过去了,他就只好点头,老实承了认,“没错,那些人确实是我的。”
苏灵瑶闻言点点头,从百宝袋——就是经常拿各种药出来仿佛深不见底的裤兜里掏出一支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上“紫玄承认自己指派人手非法闯入国家机构”几个大字。
妖邪一看这架势,上半身就挺了起来,皱着眉头努力朝着桌上张望,想看这个女人在那里写什么!万幸他的这间炼药房并不大,所以即便分处房间的两头,凭他的眼力还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就想蹦起来,“尊者你这是做什么?!”
苏灵瑶用一种仿佛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再瞥了他一眼,“你没看见嘛,录供状啊!”
她是故意将自己在做的事情说成是“供状”,如果按照现代词汇,其实应该叫做“口供”。可是她没忘记这妖邪骨子是个古代人,那会儿这样干的地方叫做衙门,衙门审案都会标配师爷,官老爷审着师爷就记录大概流程,把犯人供述的罪行一一记录,最后让犯人签字画押,这就等于是认了罪了,这就叫供状。
和如今的口供有一点不同,因为法律体系的完善以及嫌疑犯权利的保障,口供仅只是作为证据其中的一种罢了,该不该定罪怎样量刑还要看其他的证据,所以实际上口供还真没什么威慑力。
但是供状就不一样了,在古代那样的官司体系下,这可就是几乎决定性的东西,要是遇到了青天大老爷,还能细细审查严谨办案。要是个糊涂官甚至是恶官,没有牵强附会给你加罪名甚至还逼着你画押那都算阿弥陀佛了!所以在这个“古代人”的心理,“供状”二字分量简直就跟一枚炸弹似的,说能要他的命都不为过。
“什么!为什么要录这个!”妖邪果然爆发起来,叫出的声音都开了叉了,就连外面简伤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好奇的朝炼药房那里张望。
“嘿,多新鲜啊!我在这里审你,当然就得录供,要不然你以为秦大队长跟着来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私人械斗仇家寻门嘛!我要是不录没有你的签字,你将来跑去告我擅闯扣押,我岂不是冤枉。”她竟然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嘲讽了妖邪一顿。
妖邪都被这话噎得恨不得再死一次过去!怪不得当年师父对他说山下的女人不要去惹,乖乖待在山上潜心修行。这算什么?说得自己只要乖乖听话你们就会放了自己似的,说得我有这身份找律师似的,说得你带着的那个秦大队长是个摆设似的!!!
默默咽回快要呕出来的“体液”,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受了供状的事情。不能输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住!自己还没到最后呢,当年设置这间地下炼药房的时候不是早防备了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哼,这个女人以为将自己安置在远离案几以及药架的地方就可以了?她以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角落里放椅子,实际上这个房间,正是这种不起眼的角落才被他好好的利用着,自己可从来都是在悬崖边行走,没点儿手段他凭什么混!
他的手藏在宽大的袍子后悄悄摸了摸一处土墙,那地方的手感明显和别处不一样,敲一敲就知道是脆脆的。他再摸了摸腰间的一个暗袋,太好了,自己一直就暗藏了一处发射器在那里,没有因为安逸日子过久了而松懈的一天带一天不带。
这个发射器实际有没有用还不好说,因为另一头的接收器挺不靠谱,绝大多数时间是没人能察觉的。
苏灵瑶见他终于接受了供状的命运,就继续问起来,问之前还是递给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你的这些人听从你指挥闯入战委会的时候,跟着一起的还有花旗国人这你知道吧?”
妖邪也看了苏灵瑶一眼,见她是那样的肯定,就明白这事苏灵瑶一定已经全部了解清楚了才来抓他的,既然如此否定便只会给她自己为人不老实的印象,提高她对自己的警惕,所以便也磕绊都不打的点头承认下来。
“是,花旗国人也在。”
“那么就是说,你和你的手下实际在暗地里和花旗国早有勾结,这次闯进战委会也是他们委托你帮忙的喽?”
妖邪再次一顿,可没顿多久,也点头承认,“对,是他们委托的。”
苏灵瑶仿佛对他的坦白很满意,“很好,那么麻烦你把他们委托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还有交易信息说明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那纸上记录了这些情况。
这一次妖邪就面露难色了,“这个……我不应该说吧,事关客户隐私,而且花旗国人也不好对付,要是他们知道我泄露了这个给华夏机构,我反正就要被抓没什么,他们要找你和那位秦队长的麻烦,这似乎也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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