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要把这些都透明的给人围观,一个一个地找了标签往自己脸上贴,这才是比百年难遇一次的高温洪水更糟心的千年难遇好么!
结果居然脸色还不匀,这是另类的叫她好好学着看人脸色么?
大宇宙明明一直都很爱她,不可能这样对她!
容遂细细想过,真的没有什么遗漏了,就是怕返工,所以每一个花瓣她都扪心自问过了,标准已经从切中,降格成合情理说得通就可以了。
她有些受不了地看了看地上那一大木筒的浓淡相杂的花瓣,决定豁出去了,把它们全都漂洗了数次,上大锅,锅出了一大瓶花露。
事有阴阳,流言自然也不会全是虚假,这一大瓶花露已经是容遂能做到的极致了。
她用花露再为那女子净面后,果然好了很多,尽管如此,仍有不够匀静的地方。
容遂真想趴在地上不要起来可不可以换人来,她到极限了
至少未来十天她都不会照镜子了,因为不想看见那张明明熟悉,现在却觉得十分怪异的脸。而且还要处理驱之不去的回忆
“抬起头来,看看我啊。”空灵悦耳的声音响起。
容遂看到一张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脸,整个面容光华流转,无一处不妥帖,比什么光子嫩肤,滴了明目神奇水那简直是天上地下。
就这么一眼,那个面容便印在了容遂的心中。然后那女子整个面容都朦胧了,尽管不能看清楚,容遂却清楚的知道,再无和自己有一分相似之处。
“我确实并不是你,而是人我界的界灵。人我界,你和你的朋友可以一探,我却不会再管。得与失,全凭你们自己。进得去,若出不来,便只能做花肥了,可是想好了?”
容遂点头应是之际,阿漫等人也从她的意识中分离而出。
那女子也在同一瞬间消失不见,容遂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真正能探索意识界,而不用再探索她自己了。
宁可艰难死,也不愿意尴尬死。
容遂不肯抬头,假装自己不存在。之前咬牙认了词诸如“闷X,玛丽X,少女X,情感饥X”那散发着恶魔一样的黑色微笑,又发出史黄一样BLNG,BLNG光环和怪味的词,正在她的头顶兜圈子。
她真是牺牲太大了
叶倾捧着双颊对步青骊使眼色,小步无奈地看着师妹,这会他也插不上话。
常安一会抬头看装驼鸟的容遂,一会又把头低下去,一时既觉得容遂十分可爱,竟然选了千百个不同的词加在自己身上。
而且有很多是以她的性情根本是躲着远远的,光是“单身汪”、“蛇精病”这个级别都叫她受不了,何况还有
不提也罢,他的姑娘不喜欢的,他也不要记得好了。真是为难难她了,对别人或许不算什么,对于自尊心格外强,人又敏感,常常喜欢把自己捂一层的容遂而言,今天实在是走了大光了。
没错,容遂觉得自己好像拍了个***,然后还出来谢幕,慰劳观众。
这是人干事?太坑了
阿漫清了清嗓子,虽然那个女子并没有更多提示,但是她说过现在的地方处于“人我界”,而容遂之前又一直在自己与别人的观念中拉扯,无疑“人我”是关键词。
以他堂堂宇宙文明精英的判断,蓝星人已经得到那一重光身,应该是“我”,即个人意识中的“我”。第二重则应与“人我”有关。
而容遂,对于自己已经接受得有十之八九了,但于别人,却还并未能如自己一般真实完整地接受。
从她对别人的评价如此艰难的接受态度上就可以知道了。真正的接受是不会引来这么深重的尴尬难堪之感的。
可是,未能如实接受别人,事实上也同时影响着对自己的不予保留的接受。
人我界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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