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进行的那一天,安君墨依旧坐在台下,痴迷的看着台上专注弹奏着的女子。
坐在他身旁的严郦婉忽然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她不是靠着孩子上位,也许我一开始并不会那么讨厌她。”
“她本来就不是靠着孩子上位,也从没想过利用孩子上位。”安君墨认真的反驳。是他动了心,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严郦婉瞥了眼他,轻笑一声:“也是,这种事情一个巴掌不响。就像你爸和谢蔓露,那贱人当初就是靠着孩子上位……”她说着一顿,眼神落在陆浅浅身上,“我一开始以为她们是一路货色……”
“浅浅不是。”尽管已经听出来严郦婉对陆浅浅改观了,但是一听到陆浅浅和谢蔓露相提并论,安君墨的语气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冷。
严郦婉长叹一口气,语气带着三分疲倦的感叹:“妈今天梳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有白头发了。昨晚睡得晚了些,到这会儿头还有些疼,真的是老了……”
安君墨侧头望她,精心盘起的黑发下,的确有白发的痕迹。
他小的时候,严郦婉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演出或练琴,很少陪他。甚至因为安子恒出轨的事,对他有些冷漠。
长大后,严郦婉练琴的时间虽然不再那么密集,心态也调整了些,但安君墨却已经不愿意再跟严郦婉多说什么了。
因此母子俩的感情一直都比较冷淡。但看到这一幕,安君墨的心里也有股淡淡的哀伤。
“多休息休息吧。”他缓缓道。
严郦婉靠在椅背上微微颔首:“那贱人死了,我也打算和你爸离婚了。”
安君墨微微一愣,很快又平静下去:“好。”
“我会要求做财产分割,你爸手里还剩下那点,我总不能让他全贴给那野种。”提起这个,严郦婉刚下去的斗志又烧了起来。
“他剩下不多了,你不用多费那个心思。”安君墨劝道。
“那不行。君墨,你知道妈从来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主。当初安子恒能夺取安家,严家没少出力。凭什么他靠着严家打败了他叔叔,如今还要用安家的资产去倒贴一个野种?君墨,安家的一分一厘都是你和安安的!”
安君墨有些疲倦:“事情已经过去了,安子恒手里剩下那些是他最后的底牌。你如果那动那些,不仅是他,安殊然也会跟你拼命。”
“那就让他们来吧,我还从没怕过什么!”严郦婉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仿佛一个斗士。
安君墨想说什么又放弃了,他比谁都清楚严郦婉有多顽固。只要是她认定的东西,谁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只是到底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嘱咐道:“妈,算了吧。”
“算不了!”严郦婉眼中闪过一道狠厉。
周围忽然掌声雷动,陆浅浅已经弹奏完毕,会场里的掌声久久没有停下,足见她所弹奏的乐曲动听。
评委们在点评打分,陆浅浅认真的听着,严郦婉嗤笑:“说来说去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听也罢。这丫头虽然性子懦弱,但好在没有坏心思。妈本来想给你找一个能干些的媳妇,你非喜欢这个,也就算了吧。”
“浅浅不输任何人。”安君墨辩解。
这次陆浅浅抽到了最后一个出场,给她打完分,参加决赛的八位选手的分数就都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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