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劝安君墨以和为贵,可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严宏中咽不下这口气,冲老太太说:“妈,你也别惯着君墨!你瞧瞧他这个态度!根本没把我们严家放在眼里!君墨,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想想你爸在外面养野种这些年,我们严家到底有没有亏待过你!”
“是我妈从来没有亏待过严家。”安君墨冷冷反驳。
严宏中呵了一声:“你妈是严家养大的女儿,照顾家里不是应该的么?再说我们难道害过她?”
“坚持把她嫁给安子恒,坚决反对她离婚,把她推进那个火坑不算,还想要她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害她?”
严宏中怒斥:“你少胡扯!她要是没嫁给安子恒,哪来的你和我在这里耍威风?”
“要没我,你以为严家如今还会存在?你但凡脑子还清楚,就给我仔细想想这些年我妈到底花了多少钱补贴严家!”
严宏中还要反驳,严书杰冷斥着打断他:“大哥你闭嘴!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给我多说!先说你的赌债!”
他如今虽然在官场混得不错,但前些年也照顾不到家里,都是严郦婉在忙前忙后。
本来以她的身份和收入,要照顾严家一点也不难。可偏偏严宏中一家是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够,这才让严郦婉不得不动用安家的资产。
而安家的资产前期大部分都掌握在安老夫人手上,老夫人愿意给严郦婉资金,也是作为一个不让严郦婉离婚的筹码。
安老夫人虽然能承认安殊然,但一直都看不上谢蔓露。尽管谢蔓露表面上对她尊敬,但老夫人知道她巴不得自己死了,再弄死君墨母子,她好早日嫁入安家掌权。
谢蔓露除了勾引人的本事一无是处,而严郦婉出身名门,自身又有才华。谢蔓露把安子恒迷得七荤八素,甚至为了她不惜反出安家,这一点很让老太太生气。
最重要的是,老夫人心里还是更中意安君墨成为安家的继承人,生怕严郦婉离婚带着儿子回娘家。
严郦婉一开始还有想离婚的心,但后来看着娘家败落,谢蔓露又为了扶正再三挑衅她,心一横,就咬死了不离婚。
严宏中这吸血虫也多亏这样才能活到现在。
严书杰在上大学的时候,严宏中不学好,谢蔓露为此费心费力,他就跟严宏中大打出手过。如今当了大官,更是多了几分威严。被他这么一喝,严宏中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言。
狠狠剜了眼严宏中,严书杰问安君墨:“君墨,我也不瞒你了,三千多万,家里不可能还得起。”
“我知道,所以我只要这套房子。”安君墨说。
严磊壮着胆子开口:“不行,这房子奶奶说过要留给我爸。”
安君墨与严书杰同时看向严老太太。
严书杰倒不是有意要争夺家产,而是觉得这么好的一套房子要是给了严宏中,只会让他在赌场上输出去。
这却在安君墨的意料之中,他从小就知道老太太偏心。
被儿子和外孙这么瞧着,严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自以为公正的解释道:“书杰,你和郦婉一直都很优秀,能自己照顾自己。但是你哥哥,这套房子我要是不留给他,他可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留给他了,他也住不了三天。”安君墨漠然的说。
“君墨,你难道真的要逼死你大舅舅?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严老太太痛心疾首。
安君墨的眼神下意识望向楼上严郦婉的房间,垂了眼:“你们当初想要逼死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也是你们的骨肉至亲?这么大一个家,就非要靠我妈低头跟奶奶要钱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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