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立将晴儿直接抱到自己的卧室,一路上将丁家上下所有人惊的目瞪狗呆。
天立马上分付上去请大夫过来,又让厨房先做点补品,天立一口口吹凉喂晚晴吃下。
一会儿,王德民大夫、母亲、爷爷先后来到天立房中。众人立在一旁,王大夫先给晴儿诊脉完毕。
王大夫十分不悦的对丁长河说:“在下久闻丁家乃双秀县千年大族,诗书传家、乐善好施,今日一见却名不付实。这晴儿丫头我先前也在贵府上见过几回,那是多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今日竟然被如此虐待,天理何在,人心何在!”
丁长河闻听王大夫的指责不尽老脸一红,不知如何应辨。这晴儿平时为人做事本是聪明伶俐尽职尽责,甚得家中人喜欢,只因天立坠河差点丢了性命,便将怒气发在了晴儿身上,赶去农庄。晴儿为何受到如此虐待丁长河实不知情,但做为丁家家主却不能对一个外人称不知情。
天立母亲平日待睛儿如女儿一般,今日见到晴儿这般悲惨模样,早已尽不住眼泪,心中也喑暗后悔不已。
天立见此情景便将今日之事略一变通,回答王大夫,其实是说给爷爷和母亲听的。
“我和九斤今日本来去农庄散散心,却发现庄丁一个个衣不敞蔽体面黄肌瘦,于是又去厨房看了看,发现本来是农庄厨娘的晴儿,在这么冷的天竟被逼去河中洗衣,我推测克扣庄丁钱粮,虐待晴儿的事都是农庄管事陈不常所为。对不对晴儿?”
晴儿与天立本就心意相通,那有驳他的道理,连连点头称是。
闻听天立讲述,爷爷气的直跺跺脚,连骂蓄畜生不止。马上就要喊人传陈不常带来问话,被天立阻止。
“爷爷,农庄陈不常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以前的天立体质虚弱,文不成武不就,向来不理家中杂务,爷爷时常暗中担忧自己百年之后,天立如何承担起这家主的重担,今日见他主动承揽,正是一个磨练的好机会,便痛快的答应了天立。
一旁的王大夫说道:“医者仁心,刚才王某有冒犯之处,还请了老爷子多多包涵。不过还要恭喜老爷子,老夫一生悦人无数,将来贵孙天立成就必不可限量。晴儿先天体质不错,虽遭此一劫,只要悉心照料饮食,其实并无大碍。老夫告辞。”言罢飘然而去。
在天立的悉心照料下睛儿身体和心理逐渐的康复,虽然还纤细的腰肢已恢复了少女的活力,娇俏的笑容也回到了脸上。
这十几天以来天立晴儿两人柔情蜜意、形影相随,天立母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张口欲言,可看到天立一天比一天果敢的神情,欲言又止,唯余一声叹息。
三月,春风回暖,万物复苏,垂柳吐绿,正是春耕时节。
农庄管事陈不常骑在一匹独角马上,手持一条一丈八尺长的牛筋长鞭,正在庄园内来回巡视,监督庄丁耕田,看到那个稍稍有些懈怠,长鞭甩一鞭花,当空一声清脆的爆响,吓得庄丁们低头缩肩,畏首畏尾,如惧虎豹。陈不常那如刀刻般的长脸上便露得意洋洋的笑容。
陈不常并非丁家奴仆,少年时也是两星天赋者,修炼到三十岁成就平平,只是一个灰衣修炼士,不能再进步。后经人介绍投入丁家为护院家丁,丁长河见他为人处事机巧灵活,两年便委以城西农庄管事的重任,经过十几年的经营,这丁家的农庄已成了陈不常一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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