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在此之前可有师承?”
老者细细查看过眼前男修,惊喜的同时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头一回看到差不多有七成接近先天夺运体质的人,这样的人用来改造成真正的夺运之体,基本上不会出现任何的失误与意外,而且最终夺运之体必将威力无穷。
本质上来说,这一回他们是捡到宝了,更别说此人本身已经是元婴境修士,改造完成后,便是越境强行捆绑抢夺大乘者的气运也是完全做得到的。
可正因为对方条件太好,莫名却又让老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倒不怕对方不太容易受控,毕竟这么好的苗子大不了他亲自出手。
他纯粹就是天性多疑,总觉得刚刚才失去一个最好的夺运之体,甚至于自己还因此受到不小的反噬损失惊人,转眼就在这节骨眼上却又发现一个更好的替代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太过巧合。
“禀谷主,晚辈姓江名文,在此之前虽有师门传承,不过却一直不得师门重视,若侥幸能与谷主有此许缘份,江文愿意永远追随谷主。”
江文并不担心已有师门传承便会成为被对方放弃的理由,毕竟神域之人素来冷情冷血为主,没有强大的庇护之下脱宗另投那是死罪不可恕,但有新的强劲后台罩着另改宗门传承,那便是人往高处走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他并没有具体说明自己曾所属于凌仙门那些详细之事,一则觉得没有必要,二则莫名觉得提起凌仙门便很有可能引出曾去过凌仙门的张依依,于他眼下的处境来说未必是好事。
果然,听到江文的话,老者明显也没有细问追究的打算,反正无论对方曾经是什么身份哪个门派,总之只要他看中了,那就必定得成为他手中又一具更好的夺运之体。
反正将来改造完成后,关于长虹溪谷的种种记忆,他通通都会替对方抹除干净,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江文,你上来,到本尊面前再让本尊再好好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本尊的命定弟子。”
老者算是认可了江文的愿意另投于他的表态,招了招手示意江文到他跟前。
他还需要最终确认江文的体质有没有问题,毕竟一旦确定之后,将由他亲自动手打造这具运运之体,以便更快的弥补先前的损失。
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之时,再不能出现其他任何差池。
江文心中并不愿意离那位谷主太近,但面上却愈发显得兴奋激动起来,连忙应声踏上那处悬在火山冰川之上的古怪陆地平台,一步步往平台正中央走去。
也不知道是受了张依依的某种影响,还是现在所处的地方甚至于那位谷主都莫名给了他并不怎么好的感觉,江文本能并不想太过靠近老者,更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他的直觉向来挺准,若换成以往,二话不说就得掉头走人,但现在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唯盼上神大人没有将他忘记,若是他当真有什么危险的话,能够及时救下他的小命。
在他离老者还有差不多十多米的距离时,老者却是突然变了脸,竟是抬手便朝着江文一击。
江文反应便是再快却也没有任何作用,双方之间实力差距太大,大到他在老者手下全无反击之力,甚至于自保的本能都被强行压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恐怖之力如海潮般铺天盖地朝他砸来。
完了!死定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文觉得自己这回是真完蛋了,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后悔不后悔替上神充当这炮灰,那种将要被撕裂成碎片的痛楚已然令他无暇多考虑其他。
但不知过了多久,想象中的死亡却迟迟没有降临,甚至于身上原本承受的巨大痛苦也渐渐消失,一股暖意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将他保护住。
睁开眼,一切恢复如常,不过他的身边却是凭空多出了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上神张依依。
“你是何人?”
老者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突破自己设下的强大防御,就这般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于抬抬手便化解掉了他攻向江文的绝命之杀,轻松得难以形容。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碰上难缠的对手了,所以果断先收了手,没再急着出杀人。
张依依却是先行朝身后的江文不急不慢地说道:“没事了,你站远点等着,等我忙完了,自会带你离开。”
“是!”
江文立马压制下自己内心波涛深海鱼汹涌般的情绪,这会儿功夫也不敢耽误上神,稍一拱手便立马退得远远的。
至于那位大管事,此时竟如同个傀儡似的一动不动毫无知觉,明显也已被上神控制住,倒是不必担心对方跑出去寻救援。
不过江文还是十分自觉地退到了大管事边上,主动担起了看管一职,毕竟此时他能够帮上神做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你们是一伙的,他果然是你派来的,难怪老夫觉得他身上有些不太对劲。”
老者见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七成接近先天夺运的体质果然不是这么易得的,他就说怎么会如此之巧,却原来从头到尾江文的体质便是伪造的。
只不过,能够伪装得如此成功逼真不算厉害,真正厉害的是,对方明显知道他们筛选命定弟子的真正目的用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如此精准无误的将人伪装成这等体质,而非其他。
“奇怪,你看上去跟我想象中的情况不太一样。”
张依依重新看向老者,摇了摇头道:“太弱了,我还以为至少也得是位准神明,甚至于神明,没想到就是一个寻常上神。”
“寻常上神?哈哈,好久好久没有人这般形容过老夫了。”
老者此时也不再在意区区一个小虾米江文,全部伯注意力都落到了张依依身上:“你亦不过区区上神,若老夫真是准神明或神明,你还敢前来送死?”
“是不是送死,这得亲自看过才知。你看,我这一趟不就来对了吗?”
张依依若有所思道:“还是不对,你明显对我刚刚的话避重就轻。以你上神之体,根本无法一直承受如此之多来历极不讲究的生机气运,因为你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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