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微笑欠身:“李某方才已经说了,有话要与四娘说,并无搞鬼之心。”
武如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突然很是恼怒:“还说不是搞鬼?有你这样与人说话的吗?”
李三郎致歉道:“情非得已,再说了,四娘乃女中豪杰……”
武如月更怒:“我不是你所说的四娘,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四娘是谁……”
见李三郎又露出“你又调皮了”的可恶表情,武如月恨不能踢他两脚:“就算我是那什么四娘,你也不该如此待我。况且,我现在是武如月,良家女子武如月。”
若她真是古代女子,被他这样掳出来,除了嫁给他,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可恶!实在可恶!
她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以前她总觉得,她是迫于无奈,而且又做到了入淤泥而不染,所以春四娘这一段,算不得什么。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却越想越觉得心虚。
特别是面对武敏之的时候,心里总有些难言的滋味。
总忍不住会去想,如果他们的相遇,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自己是另一重身份,最好矜贵些,就好了。
李三郎见她哭得伤心,慌了。
“你别哭呀。”他有些无措。
“我不认识你。”武如月恨恨地瞪了他道。
李三郎苦笑:“好。”
“我并非什么四娘,你记好了,我姓武名……”他这么可恶,她凭什么要告诉他自己的闺名?
虽然先前口快,已经让他知道了,不过那不算。
李三郎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没下文,目光往她脸上一扫,便明白了过来。
“武娘子可还有话要说?”他脾气很好地问。
武如月又看了看四周。
冷风一吹,加上说了这半日话,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上下打量着李三郎,这家伙能在守陵将士及宫人们眼皮下将自己掳出来,看来是个会功夫的。
武林高手?原来真有武林高手。
“你不说自己一介布衣吗?怎么跑昭陵来了?”若他真是武林高手,对自己有益无害,她心里大定,嘴上却毫不客气地问。
李三郎道:“李某有些事儿,故而来了。”见武如月横了他一眼,他笑笑,又解释了一句,“谁说布衣便不能来昭陵了?你在昭陵也待了好几日了,可见过有人哭昭陵?”
“公道此时如不得,昭陵恸哭一生休。”“积愤有时歌易水,孤忠无路哭昭陵”。唐朝有规定,臣民有了冤屈,可向昭陵哭诉。【零↑九△小↓說△網】
武如月知道这习俗,只是天天闷在这院子里,除了望着九嵕山发呆,便是与初一大眼瞪小眼,再者逗逗月奴,武敏之来了闲聊几句,如此而已,哪见过什么哭昭陵?
她又横了他一眼,气咄咄地道:“没见过。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有什么冤屈,是到昭陵来哭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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