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会门?”待到付明轩将火中发现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燕开庭之后,燕开庭也是有些惊讶。按道理来说,元会门还不至于这么莽撞才是。
付明轩轻笑一声,道:“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城中聚集的门派越来越多,有冲突也是正常。”
燕开庭点了点头,道:“也是,只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竟然是元会门,这个还是挺令人意外的。”
付明轩道:“还有一个叫风烛观的小派,这个门派别的不大行,但是在研究火中方面倒是有自己的一套,你不也是因为那火而受了伤吗?”
“那最后火是被被谁扑灭了的?”燕开庭记得在晕倒前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抹白色身影。
“对,无想仙子。”
燕开庭唔了一声,心想原来无想仙子竟是如此厉害的人,能凭一己之力,将如此大火熄灭。
“不过,”燕开庭喝上一口酒,望着付明轩说道:“元会门是不可能的了。”
付明轩一愣,随后明白了燕开庭的意思。
之后便是一声长叹,如今玉京情势诡谲,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由不得燕开庭自己做出选择。
第一次迈入玉京城时,就像是春日和煦暖风一般,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直直扑向探虚真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他心里也是莫名其妙,这些年来他周游大陆,唯独对于这种凡俗城市没有兴趣,却在这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出来。
站在燕府门口,探虚更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一向沉稳的他也不免觉得焦躁起来。
“师伯,您没事儿吧。”
沈伯严也察觉到了探虚的不同,心想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夏平生的威压,而紧张起来。但随后他又在心里推翻了这个想法,按道理来说,夏平生若是强到了探虚这个程度,那么还愿意屈身待在燕府,坐上一个小小的大总管吗?
这一次,探虚真人前来点名道姓要找夏平生。
片刻之后,在议事厅等待的探虚真人和沈伯严坐在一处客座上,下人们为他们泡上了一壶热茶。
孟尔雅急忙从外边儿小跑进来,对着两人道:“二位仙人,我们夏总管说,近日事务繁忙,不见客。”
沈伯严倒是不动怒,以他的身份和道行,夏平生如此对待他,他也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只是探虚真人是何等身份?当下便将手中茶碗朝地上一摔,顿时整个燕府周围升起一道盾一般的无形屏障来!
“哼!既然如此不待见老夫,那你们也都别想出门了,今日若是见不到那个什么夏总管……”
话还没说完,探虚真人神色就是一凛,自己升起的屏障,居然顷刻之间就被人捣出一个大窟窿来。
沈伯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对夏平生的看法又是复杂起来。
连探虚真人的屏障都可以顷刻捣毁,那这夏平生的境界,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就在此时,夏平生的声音仿似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今日夏某不便见客,还请回吧。”
探虚真人哪里受过这样待遇,站起身来重重一拍桌子,顿时一张红木桌化为齑粉。
“夏总管好胆量,竟然如此无视我元会门。”
就只听得夏平生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这一举动,仿佛是一张响亮的耳光打在探虚真人的脸上。
探虚真人强忍怒气,沈伯严站在一旁,心中也是微叹,夏平生就是不露面,他二人又能如何呢?总不能以整个燕府安危来威胁夏平生吧,元会门还丢不起这个颜面。
探虚真人静坐片刻,调息了自己的情绪,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清明模样,站起身来道了声“既然夏总管今日如此不便,那么探虚便择日再来拜访。”
说完,便带着沈伯严走出了议事厅。
在返回画舫的路上,探虚真人步履缓慢,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细细思索着。
那声音……探虚真人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清瘦少年的模样,在一片雪园当中,独自挥剑,雪白的衣衫,仿似要和这世界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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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探虚真人轻笑几声,怎么会是那个人呢?看来自己还真是老了,连人都可以认错。
一边自嘲地想着,一边踱着步子,回到画舫时,探虚真人只觉得一阵疲累,是发自内心的。
沈伯严再次吃了一次闭门羹,可是他似乎并不忧虑,在他内心之中,仿佛有一根弦绷在那里,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他知道,夏平生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而那不简单的程度,应该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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