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不幸、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怀才不遇、命途多舛还是家破人亡?亦或是年纪轻轻就身首异处?
对赵景瑜来说这些都不是!
怀才不遇这种事情,不过是弱者的借口。赵景瑜的剑锋快如闪电,见过那道光的人都成了剑下之鬼。遇与不遇,到头来终究是一个死字!命途多舛的人生才有意思,他可不想做一个安享富贵的公子哥!若非如此,当年他怎么会与父亲一起镇守边关?
至于家破人亡,赵景瑜现在想想,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当年天枢国把他全家灭门的时候,他也曾痛不欲生过。不过现在他知道,这些痛完全可以用复仇来弥补,所以也就不算什么了。
年级轻轻就身首异处,那样岂不是一了百了?赵景瑜倒觉得这样很痛快,所以他杀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负罪感!
对赵景瑜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没有对手!
当杀人变得易如反掌,杀人也就渐渐地没有那么刺激。当有一天杀人时自己已经完全麻木,也许被人杀死也会成为一种期许。
赵景瑜就有这样一种期许。
在他眼里,当今能够战胜自己的人只有父亲赵无极。有时候,他甚至会萌生向父亲挑战的念头!可是,他知道决战的结果只有一个人会活下来。
所以,他忍住了。
就连今日向李崇元发起挑战,其实都是他赵景瑜一人的想法,赵无极根本不知情。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虚此行!赤朱山庄竟然有一个少年能与自己一战!
垂垂老矣的李崇元再厉害,他赵景瑜也不稀罕。而眼前的这位少年,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
刚见面,说两句话,过了两招,就把对手当做知己。像赵景瑜这样的怪人,天下恐怕独一无二。
赵景瑜的眼睛在放光!
炽烈的眼、冰冷的剑,还有澎湃的杀意!
而李纯钧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当这一切只是自己离开赤朱山庄之前的表演。
“嗯,这把剑看上去不错!”
李纯钧把玩着手中的剑,话说得很大声。
“这把剑现在在你手里,就是破铜烂铁。”
赵景瑜轻松的令人难以置信,他用手指着自己的佩剑,若无其事地说道。
李纯钧本意是嘲笑,没想到红衣少年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他隐隐约约感受到这次的对手也是不一般。
“不,它本来就是破铜烂铁!”李纯钧不屑地看着手中的剑,“要不然,你又怎么会觊觎赤朱山庄的上古神剑呢?”
李纯钧的话锋如剑锋一样直接而锋利,他毫不掩饰地聊起了封麟剑。
“怎么样,你想给我讲讲这封麟剑的来历?”赵景瑜气定神闲。
“我听说习剑者常以剑为名,这样可以增进修为,不知是真是假?”李纯钧没有接着讲封麟剑,而是聊起了修炼之法。
这个时候,对方越是想要谈起什么话题,李纯钧越是要说别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决的一部分。
“哦,这个方法我也只是听说一二,不过自己并没有试过。”
赵景瑜也表现得很平常。既然李纯钧故意岔开话题,赵景瑜也就索性顺着他来。
这气氛完全像是在讲学,根本不是在斗剑!
“那这位兄台如何修炼呢?”李纯钧接着问。
“杀人!”赵景瑜面无表情地回答。
“杀人之法,如何修炼?”
“要快!”
“快到什么程度?”
“对手毙命之后,面露微笑,这套剑法你就练成了!”
一问一答之间,二人不断踱步却不靠近,已经在斗剑场上转了好几圈。气氛渐渐紧张起来,二人重新形成对峙之势。
“有句话你说得很对!”赵景瑜一笑。
“什么话?”李纯钧开始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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