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夜已深。
寒蛩独自鸣。
天机阁司命君的女儿、方瑶方小姐,还有小五。为了搞清楚心头的疑问,偌大的方府里有三处地方是李纯钧需要去的,现在三条路摆在自己面前,他该选择哪一条?
显然见方瑶这条路可以缓一缓,那现在是和柳鸿逸去客房还是自己去救小五?
李纯钧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理说李纯钧现在是应该去救小五的,可是小五的具体位置还没有确定,自己更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救出他。现在自己独自一人贸然行动恐怕有些不妥。为今之计,不如和柳鸿逸一起偷到回春镜,然后再请求他一起去救小五。
柳鸿逸这个人虽然古怪又让人捉摸不透,可是李纯钧觉得他并不是太坏。
既然都跟柳鸿逸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索性相信他一次。
李纯钧暂且先这么打算。
“想好走哪条路了吗?”柳鸿逸问道。
“我们先偷回春镜。”李纯钧终于下定了决心。
柳鸿逸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们是取哪是偷?魔王的东西岂能随便落在一个姑娘手里,我们把它收集起来只不过是怕它为祸人间!”
李纯钧嘴上不说,心里却嘀咕——偷东西就偷东西,这柳鸿逸的歪理还真多。
方府内的灯烛大多都熄灭了,可唯独客房之内的灯烛还亮着。
“难道天机阁司命君的女儿到现在还没睡?”
李纯钧很纳闷,现在这么晚了,为什么一个女子到现在屋里还亮着灯?
柳鸿逸轻轻地越过那几排低矮的房屋,又轻轻地落在客房的院落之中。李纯钧紧跟其后,道:“柳大哥,房间里亮着灯,如果那姑娘没有睡着,我们怎么下手?”
李纯钧现在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小偷,一个蹩脚的小偷。
柳鸿逸道:“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这个姑娘身上带着魔王的信物。我不知道那东西威力到底有多大,所以你要自己小心。”
看柳鸿逸说得如此真切,李纯钧倒紧张了起来。
柳鸿逸说完,便一跃而上,轻轻地停在了客房的屋顶上。他轻轻地掀开屋顶的一个瓦片,屋里面的情况便马上映入眼帘。
李纯钧见柳鸿逸跃到屋顶上掀开瓦片,他也凑过来看。只见屋内的梳妆台前果然端坐着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好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在梳妆!
一个女子竟然在大半夜的梳妆,这让李纯钧和柳鸿逸二人都感觉有些诡异。二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袍,身材也是窈窕。因为离得较远,女子的面容不是非常清晰,只不过单看她举手投足之间也知道其是个美女。
此时李纯钧心里犯了难,如果那女子不睡,柳鸿逸要是强行动手,那本来的偷不就变成抢了吗?如果硬抢的话,到时候惊动了方府的人,他柳鸿逸轻功卓绝必定能够全身而退,那自己呢?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逃脱众人的追捕恐怕还是有些难!他看了看一旁的柳鸿逸,只见其神情严肃,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屋内的情况。
其实说那个女子在梳妆也不是太恰当。因为她既没有梳理秀发,也没有涂脂抹粉。她只是对着镜子拨弄着头上的发簪。
镜子与发簪。
李纯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把注意力放在镜子上,还是放在发簪上。柳鸿逸是来偷镜子,按理说应该吧注意力放在镜子上,可是李纯钧能够感觉得到,屋里的女子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头上的发簪。
其实说她拨弄发簪也不是太恰当,因为她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发簪。那女子的手隔着一段距离在发簪上来回移动,好像想从头上拔出发簪又不敢的样子。
犹犹豫豫,李纯钧能够明显感受到屋内女子的焦躁。
柳鸿逸与李纯钧屏气凝神,他们想看看屋里的女子到底在干什么。
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不动大概有半个时辰,显然她并不知道李纯钧和柳鸿逸在屋顶偷窥。良久,那女子叹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
李纯钧和柳鸿逸见那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异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女子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之后,并没有抬头看屋顶,而是直接走到床边。看样子,女子是要准备睡觉了。
大半夜的,也该睡觉了。
李纯钧松了一口气,等到女子睡熟了,他和柳鸿逸便好动手。
女子不知有人在偷窥,所以睡觉之前准备把身上的白袍脱掉。只见她将腰间的丝带一拉,白袍便随之一松。本来丝带系着,那少女的细小的腰身被白袍裹着,李纯钧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少女腰带一松,白袍自然下垂后腰肢在丝绸里若隐若现,白丝绸里面是朦朦胧胧的白皙肌肤与曼妙胴体,这更显出一番韵味来。
看着看着,李纯钧竟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女子浑然不知,竟已将白袍褪下。香肩半露,肤白如雪,李纯钧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姑娘要是再这么脱下去,李纯钧估计得流鼻血。
女子将白袍褪下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李纯钧在屋顶看着,发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要来方府偷回春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就是一个姑娘吗?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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