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晚照,红霞醺人。
李纯钧迎着夕阳的光辉舒展身体,经过两天的调理,他已能够从容地面对夕阳余晖的洗礼。暖暖的阳光照在李纯钧的脸上,他竟有些醉了。
距离上次薛刚袭击茅屋也整整过去两天了。
在这两天里,除了唐遥嚷嚷着要去报仇之外,阿茴母女都显得异乎寻常地淡定。
回想起那晚的事情,李纯钧的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
那晚,薛刚见势头不对便一个人溜走。所谓穷寇莫追,李纯钧当然没有死咬着薛刚不放。在那个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唐遥和阿茴母女都中了玄蛛的毒,他必须立刻救人。
——可是这玄蛛的毒该如何解,人该怎么救?李纯钧一无所知,而且薛刚跟他说过,这玄蛛的毒世上无解,就连神医再世恐怕也要望毒兴叹。
就在那个时候,李纯钧突然又想起了司空劫的话——“只有自己的血才能够解开玄蛛的毒!”
李纯钧叹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不能看着他们死!
想到这里,李纯钧便将自己左臂上的伤口露出来,然后把挤出的鲜血用碗接住。说实话,对李纯钧来说,用自己的血救人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他虽然觉得这很荒谬,但是自己还遇到过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不是吗?
喝下李纯钧的血,三人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就慢慢地消失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李纯钧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血真的能够解玄蛛的毒。
将朋友救活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李纯钧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在想司空劫。
他在想那晚出现的司空劫到底是真还是幻?如果是真,可那明明是在自己中毒后的幻觉之中;如果是幻,那为什么他告诉自己的解毒之法都能够灵验?
真真假假,李纯钧已分不清真假。
……
暮色四合,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这期间,小贝来喊李纯钧吃晚饭,可是李纯钧没有胃口。这解不开的谜团让他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小贝非常地善解人意,她见李纯钧实在是不想吃也就不再勉强了。
这几天,大家之间的关系都有点微妙。
唐遥整日嚷嚷着要报仇,并且已经在茅屋周围做好了各种防御措施。李纯钧看着他制作各种工具和防御工事,真看不出来平时大大咧咧的唐遥居然还有这一手。
而阿茴,这几天除了给他殷勤服药之外,反而变得沉默寡言了。那晚李纯钧将阿茴救活之后,阿茴眼中的那种难以置信让李纯钧记忆犹新。
李纯钧记得阿茴吃吃地说道:“你的血……竟然可以解玄蛛的毒!我夫君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的血可以解这种毒!”
李纯钧很想问她到底哪种人的血才能玄蛛的毒,但是阿茴已不准备说下去。因为当她看到李纯钧左臂上的伤口时,她已显得非常地惊讶!
让阿茴惊讶的并不是李纯钧血流不止的伤口,而是伤口附近的那个莲花印记!阿茴好像是认得那个莲花一般,当那个莲花印记出现在阿茴眼前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直了。
“你认得这个印记?”李纯钧不禁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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