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宁这一回去就没了音讯,等了两天也没将她等来,洛长然坐立不安,又不能去侯府找她,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逐月一阵风似得跑进来,气还未喘平就朝她道,“姑娘,我猜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洛长然哪有心情猜,直接问她。
“是有关三公子的案子,”逐月深呼吸了几下,“你知道太傅之女为何会去河边吗?”
“为何?”
“是我们侯府二公子相邀的!”她压低声音,“还特意让太傅之女一个人去,说是有话对她说,悄悄让人送的信,如今那信被丫鬟无意中发现了,已经作为证物交到刑部了。”
洛长然震惊不已,洛书那个书呆子老实刻板、恭谨守礼,会单独约未婚妻见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听谁说的?”
“长公主院里的姐姐,说是亲耳听到将军告诉长公主的,”逐月小声道:“而且还说刑部传二公子去问话,二公子矢口否认那信是自己所写,声称自己从未约过已死的未婚妻。”
难道是有人借用他的名义?洛长然陷入沉思,她觉得洛书应该没有说谎,那会是谁要杀太傅之女,还嫁祸到陆陌寒身上?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二公子……”
“别瞎猜,”洛长然蹙眉。
逐月悻悻的哦了声,不说话了,半晌之后似想起什么,小声开口,“姑娘,三公子的荷包……出事前我好像就没见他带了。”
“你说什么?”
逐月一脸的犹犹豫豫,“我也不确定,好像是……那几日你一心钻研医书,整颗心吊在三公子发狂之事上,怕是不曾留意,我也只是远远看了眼,好像没有……也可能是我离得远,没有看清楚。”
这么说,那荷包有可能是太傅之女被杀之前就丢了的,洛长然仔细回想,可是满脑子都是陆陌寒发狂挣扎的一幕幕,那几日整日提心吊胆,哪有精力注意到其它,如果真如逐月所说,那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
她想去问问陆陌寒,找陆明成帮忙,顺利去了监牢。
牢里阴暗潮湿,一股子腐臭味,洛长然一进去便被熏的捂住口鼻,直到最里面陆陌寒牢房门前才放下来。
他穿着囚衣,安静的坐在角落,鬓角垂着两缕散发,身上倒看不出来有没有伤,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感受到她的视线,他缓缓起身走过来,隔着牢门微笑看她。
洛长然心中酸涩难忍,拼命咬牙忍住泪意,上前握住他抓着牢门的手,“冷不冷?”
他摇头,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洛长然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陌寒,你没杀人对不对?”
他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自己也不确定,握着她的手蓦地松了。
“我知道你没有,我相信你,”洛长然低头缓解起伏的情绪,再抬起来时平静许多,“你的荷包何时丢的?”
他蹙眉想了想,在她手心写了个四,顿了一瞬又写了个五,洛长然问,“四五日之前?”他点头,具体也记不清了,当时控制不住自己,在哪丢的也不清楚。
洛长然微笑,“没关系,我再帮你绣一个。”
他神情松缓下来,温柔的看着她。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洛长然让逐月将食盒拿过来,一层层打开,全是他喜欢的,隔着牢门递进去,“等你吃完这些,我就来接你回家,你乖乖的先待在这儿,不要折磨自己。”
陆陌寒眼睛定在食盒上,听话的点头。
旁边狱卒插嘴,“陆夫人,差不多该走了。”
洛长然不舍的看着他,轻捏了下他掌心,起身离开。
牢房外,陆明成背身望着远处,目无焦点,不知在想什么。
洛长然走过去叫了声将军,他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三弟还好吗?”
“恩,”洛长然迟疑了一瞬,问他,“你为何不自己进去看他?”
陆明成眸光闪烁,移开视线,沉声道:“走吧。”
二人一同回到陆府,洛长然告辞准备回自己小院,却被他叫住,疑惑的跟着进了偏厅,看到长公主和陆如苓也在,越发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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