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遥觉得自己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这个“不太好”是指——有些羞耻。
但是当她一觉醒来, 看见了身边略显疲惫的洛清潭的时候, 便明白过来,原来先前并不是她在做梦。
那么说来……
她的脸猛然涨红滚烫, 情不自禁往后退, 于是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去。
这么一来, 洛清潭哪有不醒的道理, 睁开眼睛便看见元君遥四脚八叉地倒在地上, 一脸惊恐。
这表情令洛清潭瞬间明白对方恐怕有着发情时的记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也觉得没脸把这件事推到元君遥自己身上,便不说话, 跳下床去, 把元君遥抱回到床上,才低声道:“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元君遥连呼吸都忘了, 盯着洛清潭,脸憋得更红。
洛清潭温柔地为她盖好薄被,又从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热水过来,元君遥捧着热水,看着洛清潭又进了浴室,不多时给她拿了块热毛巾出来,轻柔地替她擦了擦脸。
元君遥晕晕乎乎,开始怀疑自己确实在做梦,而且现在还仍在梦中。
洛清潭帮元君遥擦好了脸,又想起之前的事, 心中很有些愧疚——她认为洛清潭作为一个发情者是失去了行为能力的,而自己作为一个理智健在且四肢健全的行为能力人,居然没有控制住自己,实在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
她想着要怎么说才好——她知道元君遥可能不会怪她,但是单就此事来讲,她是需要反思一下的。
结果她还没想好要怎么组织语言,便听见元君遥道:“我、我要娶你。”
洛清潭有些惊讶地望向元君遥。
元君遥的脸还泛着红晕,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真希望这个梦能够更长点,能在我清醒一点的时候有第二次。”
第二次?洛清潭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元君遥说的可能是第二次……
先是一呆,随后又哭笑不得。
洛清潭轻轻刮了刮元君遥的鼻子,道:“不是做梦,你先前发情了。”
元君遥面露怀疑,掀了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捏了捏耳垂打开终端看了看时间和收到的讯息——和上次在终端上看到的时间相比,已经过去两天了。
元君遥身体一僵,手上还有些热水的水杯便倒了下来,洛清潭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却仍然倒了一些水出来,元君遥感受着流在手上的温水的温度,用手指掐了掐手背。
——咦?不疼。果然是在做梦吧!
洛清潭面露苦笑:“你掐到的事我的手。”
元君遥:“……”
元君遥像只仓鼠一样缩进了被子。
一旦确认这果真不是梦之后,她想起昨夜的细节,想到自己求/欢的举动和羞耻的呢喃,便忍不住用手抓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呻/吟来。
完蛋了,清潭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不正经的人。
洛清潭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见元君遥缩进被子,只觉得对方大概是害羞,于是也没有多做言语,而开始想浴室里的魏管事该怎么办。
毕竟是元君遥的人,她等待元君遥稍稍整理好心情后,便开口问道:“说起来,你船上的魏管事现在在浴室,因为先前碰到了一些事情……”
洛清潭便简单把之前大概发生的事给说了。
元君遥听的迷迷瞪瞪,不过至少一件事搞清楚了,就是可不能让魏管事把洛清潭的存在透露给太后知道。
可是,魏管事是太后的人,让他替她们隐瞒事情,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便把顾虑对洛清潭说了:“魏管事不是我的人,他是……他是母后派来监视我的。”
洛清潭先前就有所猜测,如今也只是由元君遥肯定一下而已,确定了对方确实不太可能被策反之后,洛清潭却也并不准备将对方灭口。
一来,自己就算能易容成他的样子,也不能像他一样和太后联络,非常容易穿帮,二来,洛清潭不可能一直假冒这人的身份,如果贸然灭口,很容易引起太后的警觉,三来……发情的事她也确实不懂,需要有人指导。
“先锁在浴室吧,我可以易容成他的样子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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