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丰蔻,我是潜心研究过的,当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她看不见的时间和角度,我曾经悉心研究过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她喜欢用什么语气词,喜欢穿哪家的绸缎锦帛,哪几天是疑似大姨妈光顾我都一一记了下来。
你说我暗恋她?
错,大错特错!
我宁可喜欢头顶大红花还笑得思维混乱的盼月,也绝不会对丰蔻这个女人动一丝一毫心思。
何况,她对于我也是这种想法吧,否则她怎能那么执著地跟我过不去根本停不下来呢?
为了研究丰蔻的面部表情、语气语态、举手投足,我翻遍了诸如《孙子兵法》、《鬼谷子》、《阴阳纵横》这样的经典书籍,并且倾心付诸实现,虽然交了一点学费,比如一次尾随丰蔻到宫门边上差点被抓现形,一次趴在勤政殿外偷看她办公被侍卫架走,还有一次……
我才不是采花贼,只不过碰巧丰蔻在换衣服。
好端端的大白天,没有刮风让她衣衫不整,也没有下雨让她湿-身-诱-惑,她为什么要突然换衣服呢?难道她知道我在窗外观察她,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圈套让我栽进去?
简直就是对我择偶品味的侮辱。
就算要采花,我也不会采丰蔻这朵妖花。
不管她信不信,我对此坚信不疑。
正如我相信,丰蔻只是想让我低头,而不会真的逼我去死一样。
“对于那些不幸牺牲的侍卫我也很痛心,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无法挽回。”我看着丰蔻这样说道,现在丰蔻的情绪和状态都维持在正常水平之内,但是再过一会儿不知道是否还能如此。
“皇上一句轻描淡写无可挽回就可以了么?”丰蔻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坚毅,颇有蔺相如逼秦王一般的铁骨铮铮。
怎么说呢,我虽然没什么远大志向,稀里糊涂当上皇帝之后对江山社稷也没什么想法,但是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尊严,我还是有的。
被丰蔻这样的疯女人藐视,对我来说,可以忍很多次,但是不可以每次都忍。就算她把我当做哈啰ktty,我也是一只有牙有爪的ktty,是时候展现我血性的一面了。
“那让我去把兰博夜的党羽一网打尽,这样够吗?”我往前站了站,挺起胸脯,气质昂扬地对丰蔻说道。
“皇上,要去把余党一网打尽?”丰蔻看了我一眼,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我毫不犹豫地对丰蔻的话进行了着重肯定。
丰蔻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一条眉毛的高度渐渐地比另一条眉毛的上扬,而且左脸和右脸的比例明显不对称了,要不是丰蔻长得还算好看的话,这个表情绝对可以让她登上如花排行榜第一位。
“皇上要怎么做呢?”丰蔻问道。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我看了丰蔻一眼,顾自站起来,伸手一抹嘴,忽然觉得有点莹润。
还有点甜腥。
是被丰蔻咬破的嘴唇,我咬了咬牙,等我把兰博夜的党羽抓起来,就能堂堂正正地向丰蔻复仇了。
我一定要把她咬得五颜六色,乱七八糟。
我第二次见到兰博夜是在天牢,自从那天他企图行刺我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他脸色发青,看样子已经被饿了好几天了。
我从铁栅栏之间递给他一块馒头:“吃吧?”
兰博夜保持坐在黑暗角落的姿势,用一片死寂回答了我。
我沉住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仍然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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