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好吧,已经让她看到我这幅模样了,开心够了还要作弄我吗?
我咬牙,明知道以丰寇的功夫,她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眼前却不自禁地想象种种意外。
遇到黑心人肉店家、沙漠悍匪、前朝叛臣……
种种可能让丰寇瞬间离开我的原因,只片刻之内,便统统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不顾一切打开门。
却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起来了?”
面前的人影黑乎乎地,声音却熟悉透了。
是丰寇,是她。
我悬起的心之哐当一声落了地。
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是在紧张丰寇。
不似皇帝对臣子的关心,也不似妹妹对姐姐的关心。
而是……
而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是什么吵醒你了么?”丰寇闪身进屋,看了屋子里一眼,又看看我单薄的沐浴在冷风瑟瑟发抖
的身子。
我摇头,转身想回床上。
后背却蓦地被抱住。
又暖又软,只一瞬间,就让我的心融化了。
然而也只有一瞬。
丰寇难道真的以为,用这种假装温情的把戏就能抵消掉我的怒火吗?
虽然我没有打算让自己像个管家婆一样揪着她问大半夜不睡觉去哪里了,却也没有打算让自己的怒气平息。
丰寇好死不死地,把我骗来这鸟不拉屎的原始人客栈,然后又疑似擅自离开。
根本就不可饶恕!
我挣脱她的怀抱,冷冷道:“你以为我就这么好作弄么?”
丰寇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我并不是擅自离开,只是蜡烛用完了……”
“谁在乎你要不要离开啊,”我挥了挥手,“只是想提醒你,把门锁好。”
丰寇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拿了几根蜡烛出来,看了看我道:“你还不睡么?”
“你不是也没睡么?”我说。
“我不睡是因为没有床,你不睡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丰寇一本正经地坐着,将五指微弯,在膝盖跟前交叉。
我一愣:“没有床?”
丰寇点点头:“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意识哑然,丰寇这意思,难道是在提醒我,我潜意识里觉得两个人能睡同一张床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几时,想过,要和她,同床,共枕!
我咬牙恶狠狠道:“丰爱卿,听闻你行军时坚持与士兵同吃同住,想来已经很有经验。这房间,比你那行军的营房如何?”
丰寇若有所思:“自是好太多。”
我笑笑:“既然如此,我就赐你就地睡下。好好享用,无需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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