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柳朗的一班手下想要动手的时候,我已撸好了衣袖,做好了大打一架的准备,没想到简大小姐却一句话已将场面镇住。
乌镇只有一户姓简的人家,那便是首富简秋明家,这柳朗则是出身官宦之家,只是其父柳泽如官卑职小,而简倾箬的父亲简秋明却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官面儿上俱都交友广博,所以论声势,讲实力,在乌镇这片儿地儿,简府实比柳家更有声势有实力。
柳朗不是傻子,在听到简府二字时他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一班手下暂时退后,然后盯着简倾箬,将简倾箬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带着质疑:“据我所知简府只有一位小姐,可不曾有什么少爷的。”
简倾箬似笑非笑道:“莫不是我简府有什么人还要向柳大少一一禀报不成?”
“你——”柳朗方要动怒,楼馨月已上前一步,道:“这位是简家的表少爷,墨言。”
“表少爷?”柳朗哼了一声,似乎想找回些场子,于是颇有些鄙夷道:“什么表少爷,仗着是简家的亲戚,便敢在此跟本少爷趾高气扬?真是岂有此理!”
“柳公子何必动气。”楼馨月笑了笑,桌上无酒她便斟了杯茶水递与柳朗“大家来我们揽月楼为的都是给自己找个乐子,大家都想开开心心的,彼此何不都以和为贵?”
柳朗接过楼馨月手中的茶盏,楼馨月声音放柔了些,只听她道:“柳公子与墨公子都是我们揽月楼的贵客,只是今日馨月早已承诺在前,只陪着墨公子一人喝喝茶、说说话,我楼馨月虽非大户千金、名媛淑女,但说话却也向来不失信于人的,柳公子想必也不会为难于馨月,叫馨月自食其言罢?”
柳朗看了看楼馨月,又瞧了瞧简倾箬,似有不甘,这时他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手下凑上前对他耳语了几句,便见那柳朗嘴角忽的掠过一抹冷笑,我看在眼里,暗忖,这主仆两个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挪了挪步子,正想靠近些听听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在跟柳朗嘀咕些什么,不过还没等我靠近,他们主仆两个已经耳语完毕,就听柳朗也缓和了语气道:“罢了,楼姑娘既然说话了,那么本少爷纵然不给别人面子,也总得给楼姑娘面子。”顿了顿,目光往简倾箬身上一扫,忽然阴冷地扯了嘴角笑了笑,随即茶盏一搁,只道了句:“走!”
来势汹汹,走时如风,柳朗一行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都走得一干二净、一个不剩了。
见这纨绔子走了,楼馨月轻轻吁了口气,对愣在一旁的老鸨道:“妈妈,莫要再让人闯来我的房间了,我不喜欢会客的时候被人打搅,这你是知道的。”这几句话说得也算平和,不见严厉,但那老鸨却一脸的诚惶诚恐,连声保证道:“姑娘放心,绝不会再有人打搅姑娘和墨公子了。”。。。。。。
我心道,当家花魁果然不一样,连老鸨都要好言好语、客客气气的对待着,比起这揽月楼中的其他姑娘,楼馨月的地位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柳朗其人傲慢霸道,器量狭小,得其父荫蔽,未尝吃亏,更是骄横日盛。此次你与他结下梁子,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倾箬,你要小心点。”待老鸨也走后,楼馨月坐回到座位上,看了简倾箬一眼,眉宇间不无担忧的叮嘱道。
简倾箬弯了眉眼扬了嘴角,云淡风轻道:“我知道了,月姐姐不必替我担心,麻烦要找上门来的时候,其实担心也是没用的,反倒白白坏了心情,不过我还是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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