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色鬼“哎呦”痛呼,被这一拳直接打翻,跌坠到了床边地毯上。『樂『文『小『说|他迷乱的意识稍稍有些回笼,刚抬头想看一眼施暴的是什么人,仇殇满含怒火的拳头却早像暴雨般,噼里啪啦几乎没有片刻停歇的,朝他脸上身上招呼了过去。
那拳头就像是铁锤,打在身上几乎像是连骨头都能直接被砸断,厉绥应初时还能呼喊哀嚎,几下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想来还是因为身上这层好似铠甲似的肥肉,起了保护作用,才让他比起旁的人来禁打了许多,否则,第一拳下来的时候应该就发不出声音了。
虽然看他挨打实在很解气,但为免仇殇下手过重直接让厉绥应一命呜呼,季洛珏还是及时出声阻止道:“仇殇,别打了,还是先看看冠宸哥怎么样。”
这句提醒,终于让狂怒中的人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最后眼神冷冽瞪了四仰八叉躺倒在地的厉老色鬼一眼,这才转身半跪着,将床上看似毫无意识的那人轻轻揽到了胸前。
季洛珏凑上前,着急地问:“怎么样?”
仇殇蹙眉低头查看,半响才松了口气道:“只是昏迷,应该没有大碍。”话毕,他眼神带着审视打量四周,果不其然在床沿不远处看到了一块洁白的丝帕。脚尖勾着挑到眼前,深吸口气后立时皱眉拨开:“果然是着了这老色鬼的道!”
“什么意思?手帕浸了迷药?”
没想到还真被叶程珥说中,厉绥应总能想到些阴招,只是左右都离不开下药罢了。
仇殇点头,之后起身脱下外衣披在楚冠宸身上,想想又扯过一旁的薄毯将他里里外外包裹好,这才将人打横抱起出了门。
打发走重金请来的“嫖客”,为保险起见,仇殇还是先开车送楚冠宸去了医院。一系列检查做完天也蒙蒙亮了,所幸他没有大碍,总归让整晚未眠的三人松了口气。
叶程珥心疼季洛珏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待最后一项检查做完,忙起身急匆匆出了医院,想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好为她买些暖胃的早点回来。
高级病房内,季洛珏刚细心地为床上人掖好被角,转身就见仇殇正抽出一根烟。
“干什么?这里还有病人!”
仇殇怔忪片刻回过神,随后两指一弹,将还来不及点燃的香烟直接丢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季洛珏看他一眼,随后起身走过去淡淡说了句:“走吧,有什么想问的出去说。”
仇殇倒也并未多言,随她来到外间厅内坐下,开口直奔主题。
“你今晚找来的那个人,是为了对付厉绥应?”
季洛珏点头:“不错。”
仇殇拧眉:“厉绥应被人下了药,也是你干的?”
你问我答的模式实在麻烦,季洛珏干脆言简意赅,直接将自己和叶程珥事前制定好的计划整个和盘托出。仇殇闻言眼神一暗,看样子是想发火,但暗自瞄了眼紧闭着门的病房之后,又将心头怒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差点没害了他?季总,你做事不过脑子吗?”
明知他是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季洛珏却一点都不想委屈退让,闻言,扬眉瞪着眼前人直言道:“冠宸哥的事情只是意外,不然,我的计划已经完美实施了,不会有任何破绽。”
“完美?”仇殇嗤笑一声:“花重金找人来,把敌人伺候爽了,您这计划可真是完美!”
没有事前查清楚厉绥应的特殊癖好,季洛珏承认,这点确实是她疏忽了。但明明知道所有内情,却不止选择了保持中立而不帮助她们,竟然还连眼前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肯告知的仇殇,似乎对于目前出现的“意外”,更加责无旁贷。
别问为什么,季大小姐就是知道,仇殇一定对她和厉绥应之间的“恩怨”心知肚明。甚至,自己选择在庆功宴上动手的事,他也清清楚楚,只是可能个中细节不很了解罢了。开玩笑嘛不是,他可是号称美国第一大黑帮的少主,查这些不过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能有多难?
季洛珏抬眼,冷冷一瞥:“仇总倒是计划周详,心思缜密。明知我和姓厉的不对付,却偏偏佯装不知保持中立,到底是准备仅仅看个热闹,还是,等我们鹬蚌相争之后,您这个渔翁好从中得利?”
再大胆些去猜测,仇殇发起这个合作,可能从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看中了她和厉绥应有矛盾这点。国内目前最有实力的两家商贸公司,无论哪个受挫,对初初进入这个市场的他来说,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仇殇正把玩打火机的手停顿了一下,季洛珏看在眼中,却什么都没说。半响,终于见他敛去面上所有暴戾神色,勾起嘴角问了句:“季总这是在质问我?”
“这我又岂敢。”她嘴里虽说着不敢,脸上神色却全非如此。仇殇默默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换了个话题。
“季总曾经差点被厉绥应羞辱,不是真的只想搞个小把戏耍耍他,这么简单吧?”
季洛珏挑眉:“还真就这么简单。不好意思,让妄图看两败俱伤的您失望了。”
仇殇“哈哈”一笑:“季总真是快人快语!”
季洛珏唇边挂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默然不语。仇殇垂首想了想,又道:“季总这么冰雪聪明,两败俱伤想来是看不了了。那不如……通力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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