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媛恨恨看了他一眼:“强暴未成年少女,你还真有脸。”接着看向衣衫不整,肤白唇红的程清河旖旎的模样,又是一阵恨,磨着牙道:“如果你还想留在余村,就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扔到大马路上!”
程清河刚刚死里逃生,听闻愕然地看向她,这梦媛平日娇纵了些,但是没想到是这么阴毒!
“这个嘛……”朱江涛犹豫不决。
趁这僵持的当儿,程清河一骨碌爬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
“还不快抓住她,她要是回去告了状,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呵,只要咱们打死不承认,谁又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话。”话虽这么说,他袖子一撸,抬步追了上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程清河一路挥开半人高锋利的茅杆,连手臂被划开了几道血口都没有知觉。
她翻过几道山坡,踩过几条冰冷的山溪,直到站在了山顶上,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喘息声。
说起这片山林,大城市里来的朱江涛远没有她熟悉,他追了一半看着影影绰绰的交杂的植物生了退意,回了头。
“没追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有时间骂我,不如想想待会儿那丫头回去我们要怎么解释。”
梦媛剜了他一眼,抱着双臂狠狠踩着脚下的青草撒气,“还不是怪你精虫上脑,四处发情!”
任她怎么骂得狠,朱江涛一脸嬉皮笑脸,也不恼,一想村里的事情确实还得仰仗她,不由上前捞了她的腰肢,摇一摇,粘糊道:“吃醋了?不过是想尝个鲜,要认真说起来,那丫头没抽条的小身板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小妖精~”
一听这话,梦媛虽然板着脸,心底却是喜滋滋,身体也软了下来,娇哼了一声随口道:“不如,我们杀了她好了?”
……
见后头没有人追上来,程清河剧烈跳动得抽搐的心脏渐渐平复,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半掩在云里的红日,一阵清风吹过,山脚下成片的绿色茅杆翻起了绿浪。
剧烈的紧张之后剩下了无尽的疲累,仿佛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下来,徐徐的清风包裹住了她的身体,甘泉一般流入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她渐渐感觉到了什么。
她脚下的山是好山,“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简单地说就是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宽敞的盆地,环线水流呈交锁之状,风水上所讲的“穴”就在这个盆地里,而这座较低矮的小山,就坐落在这风水之地的上方,从上空看,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福地了,有福气的地方就有气运,是选墓址的上佳之选。
程清河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酸痛渐渐消失,手臂上刮出来的血痕渐渐收敛,整个人身轻如燕,原本绑缚在身体里的意识仿佛啵地一声挣脱了七窍,像一张网自在地延伸出去。
“她”往前一跃,张开双臂,随着风呼啸着从山坡的绿浪之上滑翔了下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意,她看到了绿浪之间偶尔出现的鸟窝,低头在溪边饮水的山羊,还有山腰打着盹儿的一窝野猪崽子,山脚下渐行渐远的梦媛二人……
再,更远的地方却是看不见了。前方好像竖着一面透明的镜子,她皱着眉,浮在空中踱了一圈,看来她的最多能看到的地方就止于这片山了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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