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清河装傻,白石笑笑也不勉强。
“唉~”李忠痕从远处跑来,他上了岸找了她好久,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找人来捞了。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得回去做个检查。”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见程清河摇摇头,他又看了看捏住她手臂的白石的手,以为她体力不支,就上前将她接过来,供老佛爷似的端着她的手臂,半拥着她。
“你们在说什么?”李忠痕问道。
却见白石淡笑:“没什么,不过是看这姑娘身体虚弱,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他话音一转,又问道,“不知道她受了什么伤,怎么裹成这般。”
程清河悄无声息地捏了一下李忠痕的手。
李忠痕明了,他本来就不准备如实回答白石的问题,她的情况太过超出人类的认知,传出去势必会引起大乱。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
但见他眉宇清朗,剑眉峰鼻,端的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自有一番大家气度。
他面对李忠痕的目光倒也不恼,十分从容,仿佛刚刚对着程清河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皮肤过敏,不能接触空气中的花粉。”李忠痕放下了大半心防,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想起来那天在医院的情况,还不知道程清河和白石、冷硢是什么关系,当然不能贸然透露什么。
一行人下了山,途中何火火汇合,但是见她原本齐整的长发变得参差不齐,脸颊上也多了一道口子的样子,想来也没在旱魃手上讨到什么便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旱魃再是不济,好歹至少有个几千年的道行垫底,想杀她还真是不易。
何火火边走边靠近了白石,捉了他的衣摆摇一摇,可怜兮兮道:“师兄怎么也不来寻我,这山里有野兽,我走迷了路,吓死我了。”一番话道明了她狼狈归来的原因,顺便又拉近了和白石的距离。
其实她这般还是有些忐忑的,孔老道门下规矩严,外门弟子的待遇和地位十分的低,平时甚至是连内门弟子的面都见不了,更别说出现这般向首席大弟子白石撒娇的情况了。
白石闻言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清河,勾了莫名的笑意拍了拍何火火的脑袋:“别怕,修行路上本来就是危机重重,自然是要经历一番大风大浪的。”
听起来倒像是安慰了一番,但细细琢磨就知道实则没什么营养。
他身材颀长,窈窕的何火火刚好与他胸膛齐高,被他的大手拍了脑袋,何火火一时心绪莫名,半是忐忑欣喜半是遗憾。
如果拿下了他,孔老道必当会对她多有关注,她不是没有本领,只是缺少一个伯乐、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只有站得更高,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实现她的修仙证道之路。
只是可惜,他太不够优秀,那么姑且……
等到日头落了山,程清河同他们一起在山下的酒店下了塌,李忠痕本来是想要带她回李家检查一番,但是程清河不愿意。
他无法,本来就是他有求于人,硬赖着要研究她,再则看着她干净的眼神,他就想起那一晚她给予的信任和包容。
罢了,他托早已等在酒店的冷硢关照了她,匆匆回去拿了许多绷带和换洗衣物。
待她换了一身绷带又套了一条粉色的裙子下楼的时候,大堂早已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冷硢朝她和李忠痕挥挥手,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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