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刘阳走近前单膝跪地。
“龙虎山情况可还好?”白石垂眸看着他道。
“堂主,这些时日属下并没有回到龙虎山,此行想求您一件事,望您念在往日的情分,帮属下这下一次。”刘阳伏地磕了一个头,“求您借属下一个人。”
“你这是做什么?”他淡淡道。
四周静了静,刘阳眼眸深深,“程清河杀人夺宝,刚好叫属下碰见,那何火火被她扭断了脖子,幸得属下及时守住了她的魂魄。”
“哦?”白石听在耳里,情绪并无波动,令刘阳摸不清他的态度。
“夺的是何宝物?”他又问道。
见他有所松动,刘阳再接再厉道:“一柄剑,削铁如泥。”说到这里他其实还有些忐忑,还没有多少把握,因为程清河同白石的暧昧关系他也有几分知晓,他想了想,又道了一句:“另外还有何家的族宝乾坤袋。”
白石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直到令他汗流浃背,如坐针毡,方才开口道:“说吧,你要借什么人,念在往日的情分。”
二人相处也有不少的时间了,这是刘阳第一次求他。
只见刘阳面上一喜,又磕了一个头道:“属下想借白家的傀儡大师。”
“好。不过他如今不在白家,待我传信与他,到这里怕是要三四天的时间,不知道何火火可等得及?”
他闻言喜不自胜,“等得及,等得及。”何火火本是炼气,身死灯灭,夺舍自不必说,修为太低,想要活下来倒不是没有旁的办法,但是此刻刘阳能想到的只有傀儡一术。
想到程清河,他暗自咬牙,她如今是龙虎山的峰主,害得他有门派不得回,带着何火火的魂魄与尸身东躲西藏,这笔帐他迟早要同她算清楚。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程清河还不知道自己又莫名躺枪了,一心一意地琢磨着那颗蛋。
经过一天一夜的烧灼,金黄色的巨茧逐渐同白色的蛋壳融为一体,如蝉羽一般均匀瑰丽,假如不是外形相似,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颗蛋。
百无聊赖的刘老四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又回来瞅瞅。
“咱们要烧到什么时候?”
“做些吃的给李念送上去。”程清河道。
“做吃的?”他摸了摸后脑勺:“清河啊,我长这大就没烧过饭哩!”
“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牛奶总是有的,煮几个蛋,一起送上去,他差不多该醒了,还不去?”
“好好我去。”真是拿她没法子。
待他端着几个半焦的荷包蛋出来的时候,瞧见程清河已经撤去了火焰,将手伸进了蛋壳之中。
“该不是自己懒得做饭才故意假装在忙罢?”他嘀咕了几声。
“我听见了。”程清河摸着有些烫的内壁淡淡道。
“……那我上去了。”
“别忘了拿牛奶,他要经常喝这个。”
“好的!”他拎了扎牛奶,逃也似的立马上楼。
“啧,似乎还是不行。”蛋壳还是太过脆弱,和外面的情况不同,内壁还是乳白色的。
她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半晌,看着刘老四滚下了楼梯又滚到脚边,托了下巴移开视线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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