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哐哐哐砸门的声音。
程清河别过脸,慌乱之中仿佛吐了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道:“有人来了。”
“嗯。”白石含糊应了一声,埋在她的颈窝摩挲,倒是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意思。
但是奈何那恼人的敲门声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大有见不着人不罢休的意思。
“兴许是有急事,你去看看,以我这般模样,还能跑到哪里去?”程清河轻声劝导,循循善诱,但是在他看过来的目光之中有些闪躲。
白石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小算盘,心想便再依她这一回,目光流连之处,衣裳狼藉,带着十足的依依不舍,心下对门外的人又是多了几分烦躁。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大事非得见到他不可,可恶至极!
“我先出去,若是等我回来发现你不在……”他轻轻摩挲着她的锁骨,见身下的娇躯几不可觉地轻轻一颤,自然知晓自己达到了目的,自床下下来了之后,他拿起搁在一旁的下裳,慢条斯理地穿戴起来,深邃的眼眸却一直凝视着她。
暮色沉沉,秋日的夜里泛着凉意,铺子门外的屋檐之下,橘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白家的小厮站在门外抱紧了双臂,盯着眼前的木板入了定,过了一会儿见里头有走动的声音,他连忙屏住了呼吸。
木板门被卸了下来,入目的是一具古铜色的条理清晰的结实胸膛,小厮没有想到他家少主就这般难得得光着膀子出现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最好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白石噙着笑看着他。
若是平常他机灵些,便知晓少主这般说话定是不悦了,但是现在,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拐了弯顺着缝隙看了看棺材铺的里头,看见了一扇半开的门,以及里头的床上白色柔背下的一双玉足。
“嗯?”白石正等着他回答。
小厮呆呆地将目光移回他的胸膛,嘴里下意识回到:“唔哦,少主,您要查的龙虎山原掌事有了消息了,属下正是来向您禀告的。”接着将怀里的黄色信件双手递上。
白石低头接过,展开扫了一眼,接着退回门槛之后,“以后若是没有我的允许,夜里不要再来扰人清梦。”
“是,少主。”他哪里知晓自己躲过了一次被发配边疆的惨剧,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少主光着膀子又将那小木板又凑了回去。
这一幕看着十足的凡夫俗子,他站在门外呆立了一会儿,卷帘西风在他身后扫了一遍又一遍的落叶。
不对,不是他吩咐的一有龙虎山那失踪的掌事消息便立马送到他的面前的吗?
白石回来关上了门,见程清河将脸埋在枕头里,白色羽被下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脚,他坐下握住了,沁手的凉。
“你很冷?”他问道,她的脚踝上涂抹着一层白色膏妆的物质,那东西十分稀有,也十足的珍贵,但是比起床上这个人儿,却是不值一提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