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手拿号牌从观众中走到了中间的擂台,把手里的号牌交给吴琼英做了检查,吴琼英向两人抱拳后下了擂台。
“八卦门杨鹏。”
“劈挂掌王鸿飞。”
两人互相介绍后摆开架势很快就战到一起,因为参加交流的弟子使用的拳法大都以实战为主,如此一来,拳法的观赏性大幅下降,但是击打对手的效率却是大大增加了。
无论八卦门还是劈挂掌,拳法都是经历了几百年的不断去芜留菁和改进,在台上战作一团的两人都是两个门派当代最优秀的弟子,李伉试图把他们拳法中的一些精髓的东西通过自己强大的记忆力给记住,然后在脑子里加以演练,再结合自己的经验把这些拳法加以改进,为己所用,进而增强自己的实战能力。
两人在擂台上缠斗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杨鹏使了一个假招引诱王鸿飞上当,然后顺势扭住王鸿飞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地,王鸿飞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只好认输。
“李伉,你在干什么。”看的出神的马文娟在两人下去后,扭头想要和李伉讨论一番,却发现李伉微闭双眼,两手还在不停的比划着,于是好奇的出声问道。
“胖丫,你应该能把他们比试时用的招式记下来,这可是个很难得的学习机会,不要放过了。”李伉睁开眼睛笑道。
“哦,我试试。”马文娟应了一声,把目光转到台上,因为三号和四号已经上台了,很快她就惊喜的发现自己真的能把人的动作完全记下来,在三号四号下台时她也学着李伉微闭了眼睛,脑海里竟然清晰的把刚才两人的打斗向电影一样清晰的放了一遍。
“李伉,真的耶,我也能记住。”马文娟高兴地说道。
“嗯,能记住就多记点儿,比赛完你把记住的东西整理一下,再勤加练习,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李伉笑道。
每场比赛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六十场比赛最少需要是个小时,按照大会交流赛的日程安排,十八号一天最少要进行四十场比赛,按照这样的进度,李伉的第一轮上场要到第二天了。
一天的比赛让李伉记下了很多以前只是耳闻但是没有见过的拳法和格斗技巧,晚上回到八极门的那个小村庄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练功场静坐在了石阶上,开始把白天记住的那些打斗场面和拳法进行一一整理。
渐渐的李伉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具体的拳法,也忘记了苗门健体术,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个不断闪现的动作,他从石阶上站了起来,迈步走到了训练场中央,开始把记忆中一个个动作去芜留菁,并不断的对这些动作进行组合尝试,渐渐的一套完整的全新的属于他的拳法从纷繁复杂的动作中清晰起来。
李伉的动作越来越快,到得后来,一道道残影在他的似慢实快的手足挥动之间出现,不知不觉间,他体内的先天之气自动开始流转,迅速充盈于他的一条条经脉之中,而随着他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演练,他每出一拳每踢一脚,渐渐有了风雷之声,他脚下的黄沙开始随着他的拳脚激荡飞扬,如同一层黄雾一样把他包围在其中,但是他身上却没有落下一粒沙尘。
风雷之声越来越大,把已经休息的马卓阳,吴门主等人惊醒了,他们纷纷走出了院落,远远的看一轮残月下的那团黄雾,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容。
“天哪。”吴琼英惊讶的要叫出声来,却被父亲严厉的目光给制止了。
李伉的动作渐渐的又慢了下来,风雷声也渐渐的歇了,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却让远远站在练功场边上的众人有一种重若千钧的感觉,仿佛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可开山裂石一般。
呼,李伉长出了一口气,他做了个收势停了下来,经脉中澎湃的先天之气一下子从他全身的毛孔中散发了出去,围绕在他身边的黄雾瞬间被吹散了,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知不觉间,他第十八道运功线路和第一条运功线路间的生死关口被他冲破了,他静静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慢慢回味着刚才酣畅淋漓的感觉。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惊醒了他,他向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吴门主和马卓阳向他大步走来。
“小伉,了不起啊,刚才你的这套拳法叫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吴门主笑着问道。
“苗拳。”李伉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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