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胖子黄满仓听到要将天谴惩罚自己,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子瘫软到地上,浑身颤抖。
“大观主,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那更多的钱过来奉献给大道,请您一定要饶了我啊!”黄满仓连滚带爬的到了明达道士的脚下,杀猪般的叫喊着,看向明达道士的眼神仅是恐惧之色。
“哼,黄满仓,大道要的是你的诚心,你以为大道是想要你的钱吗?”明达道长冷哼了一声说道。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请大观主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大道息怒,饶过我。”黄满仓连忙改口道。
“大道言出必行,你这次受天罚是免不了的,但是只要你经历此次惩罚后,能够真心向善,一心信奉大道,你是仍然有机会被赐予大道书的。”大观主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黄满仓,淡淡说道。
“谢谢大观主,我一定全心全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大道。”黄满仓头如捣蒜般的连声称是。
“嗯。”明达道士听了黄满仓的这话,微微颔首说道,说完从宽大的道袍中把手伸出来,指了指大殿正门说道,“站到大殿外,等待天谴降临。”
黄满仓身体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到了大殿外,缩头缩脑,在众目睽睽之下,等着所谓的天遣降临,而院内的上香也因为黄满仓要遭受天谴而暂时停止了,众多的乡民站在院内,神色各异的看着黄满仓,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面无表情的同样有之,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院子里出现了短暂的诡异安静。
凤丫也站在人群中,她的神情有些紧张,手里死死攥着三柱高香,手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占奎,你见过天谴吗?”凤丫紧紧依偎在男友身边,低声问道。
“没有,我和你都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见到天谴,不过今天我们这次没有白来,竟然能够见到天谴,真的是开眼了。”占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
“占奎,你怎么?这可是天谴啊,那个黄满仓真的很可怜。”凤丫对黄满仓却是充满了同情,同时对占奎表现出来的兴奋和冷漠有些不太理解。
“呵呵,你不知道这个黄满仓,据听说在外边做了大生意,赚了很多钱,这种为富不仁的人,就该遭受天谴。”占奎低声说道。
“赚了很多钱就是为富不仁吗?”凤丫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
“是啊,他就不想想,是咱们这里的山水养了他,现在有钱了,就该拿出来分给父老乡亲,而不是只顾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非富不仁是什么?”占奎说道,声音里竟有些愤恨,似乎黄满仓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远在后山山顶的李伉听了占奎的话,不觉的摸了摸鼻子,想到如果按照占奎的理论,自己似乎也是为富不仁的典型了,可是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赚了钱要拿出来分了呢,这又不是原始社会,也不是共产社会,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赚的钱就是个人的私产,如果能拿出来分了,只能说明这人的思想觉悟太高了,如果不拿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怎么到这个叫占奎的家伙口中就变成为富不仁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正站在大殿门口,面如土色,体似筛糠的胖子了。
“人家黄满仓赚了钱,为什么要分给大家呢,我觉得这种情况顶多算是自私一点儿,怎么能叫为富不仁呢?”凤丫对占奎的话有些不太赞同,于是辩解道,“占奎,如果你在外边,辛苦的赚了好多钱,愿不愿意把钱拿出来分给大家呢?”
“我赚的是辛苦钱,和黄满仓赚的黑心钱不一样?”占奎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黄满仓赚的是黑心钱呢?”凤丫问道。
“不是黑心钱,会被大观主降下天谴吗,凤丫,今天你是怎么了,净问些和我作对的问题?”占奎不耐烦的反问道。
凤丫撅了撅嘴,没有再和占奎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大殿前的黄满仓身上,脸色骇然,因为似乎天谴已经下来了,黄满仓面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体缩成一团,口中发出咳咳的痛苦声,其状十分可怖。
所有见到黄满仓毫无征兆的变成这幅模样的乡民,脸上均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一些先前见过天遣降临的乡民扑扑通通的跪倒在了地上,五体投地,口中念念有词,而那些初次见到天谴的乡民看到有人跪下,也学着先前跪下的人跪了下来,五体投地的祈祷起来。
占奎和凤丫也跪了下去,凤丫想要抬起头,看看黄满仓的情况,却被占奎一把按住了脑袋,低声喝骂道:“凤丫,你疯了,小心惹怒了大道,天前降到你的身上。”
听了占奎的话,凤丫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头了。
李伉观察着大殿前院子里的一切,微闭的目光睁开了,眼中寒芒闪烁,他想不到这个明达道士竟然还是天生先天之体,能控制先天之气远程攻击,明达道士对黄满仓所作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这哪里是什么天谴,分明就是明达道士收在袍袖中的手指弹出几道先天之气进入黄满仓体内,让他身体产生痉挛抽搐的痛苦感,这种手段李伉也会,而且也不止一次使用过,不过却没有像像今天明达道士这样弄得这么玄乎,竟然和天谴扯上了关系,当真是大开了眼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