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回了崔家,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朝晖公主的仪仗,等到崔海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到了公主仪仗跟前,躲无可躲了。
推醒了崔洋,崔海指了指外面:“公主到咱家来了。”
崔洋顿时惊醒过来,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有些头皮发麻:“这得怎么办?正面上去和公主唇枪舌战?”
“公主是君。”崔海把车帘给放下来,“一会儿你就跟着我大大方方地进去,一切看我的。”
“你有法子?”崔洋有些犹豫。
崔海嗤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个公主,咱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过你得记住了,什么都不能说,就算那刁蛮公主说你被她上过了,你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像就是在外面看了两天荷花回家准备画画了。”
崔洋先点了头,又有些拿不准崔海这谜一样的心境是从何而来了,但事到如今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于是只能先听他的安排。
兄弟俩下了马车堂堂正正地进了崔府,然后便看到那朝晖公主正在与崔夫人胡搅蛮缠。
崔夫人显然是有些吃不消这样没脸没皮的作风,又碍于君臣之别,并不好口出恶言。
一转身看到崔海和崔洋回来了,崔夫人便打断了朝晖公主的喋喋不休,直截了当道:“正好,我那不孝之子已经回来了,我是不信公主方才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那不孝子虽然风流一些,但绝对不是会轻薄女人的登徒子,再说他已经三番两次与我说过已经有了一生认定之人,当然也不会去招惹公主你了。”
朝晖公主也转头看向了崔洋和崔海,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美艳笑容来,道:“那便让阿洋来说说,这几日在公主府是如何光景吧!”
崔洋想开口辩驳,却被崔海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京城人皆知公主殿下是嫁不出去了,这会儿想赖着我们四郎就可劲儿泼脏水,这嘴脸实在难看。”崔海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公主殿下须得知道,咱们家宁可四郎去把那蓬莱阁的瑶瑶赎身娶进来,也不会娶公主你这样一个刁蛮任性胡搅蛮缠的恶婆娘的。”
“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朝晖公主勃然大怒,她简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她面前敢这样说话。
崔海半点也不怕她,甚至是有意在激怒她了,他道:“我在说什么,公主难道听不懂吗?在宫里面学了这么多年的礼仪规矩诗书礼乐,公主竟然是一个大字不识连话都听不懂的傻子吗?那难怪会做出强抢男人的事情,那也难怪嫁不出去了!”
崔夫人错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儿子,又看了看在旁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崔洋,心中也有了计较。
崔海又道:“公主还是别把自己太当做是一回事了,你虽然是圣上的女儿,但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地方呢?就算是公主你引以为豪的美貌,就不说和那些德才兼备的女人相比了,就算是蓬莱阁的女孩儿们,哪个不比公主你好看呢?”
朝晖公主气得发抖,她指着崔海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她厉声喝道:“你胆敢说这样的话,我这就进宫去让父皇下旨,削你为平民!”
崔海呵呵笑了两声,道:“那便请公主快些进宫吧!我在这里等着圣上的旨意了。”
这大概是朝晖公主头一次遇到和她一样不讲道理也胡搅蛮缠的人,她顾不上崔洋,一跺脚便出了崔府,直接往宫里面去了。
这边崔夫人也让人收拾了东西往宫里递牌子,又和崔相合计了一番,这边是她进宫去和皇后哭诉,那边就是崔相带着崔海崔洋两人进宫去和圣上告状了。
崔洋跟在崔相身后往宫里面去,赞许地看了一眼崔海,道:“三哥,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嘴皮子可真溜。”
“胡搅蛮缠嘛!谁都会的。”崔海哈哈笑了两声,“再说了,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正面和一个公主吵架呀!”
“闭嘴吧你们,一会儿进宫去,只准哭,知道吗?”崔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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