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杨磊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样一张面孔。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东方朔的行为举止跟往常相比确实显得有些古怪。
而如果单从作案动机来看,的确只有白炎章一人有这个机会,因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制定计划和时间地点,都只限于杨磊和白炎章二者之间,但根据方才白炎章的那一席话来判断,杨磊内心深处开始了动摇。
到底谁才是内奸?
依照如今的局势发展,情况对自己很不利,敌人就蛰伏在暗处,并且对整个事件甚至是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发展都了如指掌,如此一来,蛙人部队也就丧失了在战场上那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绝对优势。
见杨磊陷入沉默,白炎章知道对方是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话,随即说道:“你仔细想想,东方朔这两天究竟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真的是他?”杨磊喃喃自语道:“难道那晚他只是为了刻意接近我?”
听筒那边,白炎章好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偶然遇到了他,所以就聊了起来。”杨磊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偶然的事情,一切偶然都建立在必然的前提下。”白炎章接着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杨磊知道,前者一直都对东方朔持有偏见,遂孤自衡量道:“倒也没说什么,都是些摸不着边儿的话。”
“我提醒你,现在你的任何一句话在将来的联邦法院都有可能成为呈堂供词。”白炎章忽然变换了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参杂私人感情。”
听对方既然都这样说了,杨磊也随即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将几天前两人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语罢,杨磊点燃了一根战神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此时杨磊的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了一个荒诞不己的想法,刚才还一副欲要找前者兴师问罪的模样,如今却像是他成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囚犯,无疑,这种角色反转是某人最拿手的。
听后,白炎章深吸一口气,忽然问道:“他知道你私下里组建蛙人部队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杨磊也觉得自己说的牵强了些,又继续解释道:“从在兽营训练开始,再到后来挑选合适的战斗蛙人种子,甚至前几天购买训练设施,我还从没向总部汇报过。”
“你自费为蛙人部队购买的硬件?”白炎章有些诧异道,他从来没有想过杨磊会为了军队自己掏腰包,因为平日里这家伙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要不想方设法从别人那里捞得好处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不然呢,你认为东方神剑现在还能抽调出多余的经费吗?”杨磊说道。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白炎章问,他知道随着东方朔从机甲联盟执意要引进风行者后,整个华夏军方内部的资金链都跟着急剧紧缩,倘若这个节骨眼上在抽出来其他资金为了培养杨磊那所谓的蛙人特战队,华夏国也当真是当了该裁军的地步。
杨磊听了心里暗自嘀咕道,恐怕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问题吧?
“放心吧,虽然不像你那么有钱,家底儿也不去你白家雄厚,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在得到杨磊的承认后,白炎章不得不对这家伙刷新了三观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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