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费扬,你到底想怎么样?”厉妈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每次儿子喝醉了酒,都会拿这件事情来说事,她无论再怎么不高兴、不舒服,她都忍着不去和他计较,因为当年她确实找过于天蓝,让她离开,于天蓝的离开,她虽然觉得高兴,可是还觉得愧对儿子的。
现在厉费扬,一而再再而三的,趁着喝醉的时候,来和她闹,她还怎么忍得下去?
“无论你再怎么和我闹,也改变不了于天蓝离开你的事实,那个女人心里,要是真的有你,当初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说到底你在她心里,也不过如此,所以她才会那么无所谓的离开。”
厉妈妈的话,让厉费扬当即就愣了,就算是喝醉了又如何,听到别人说于天蓝不在乎他的话,他还是一样的难受,一样的生气,一样的不能忍受。
李旭和方俊逸听着厉妈妈这样说,心里同情厉费扬的同时,也怕他会受到刺激,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怎么才好呢,怎么做他们才可以制止住他?
厉妈妈完全没有意识到,厉费扬已经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她还在继续说着:“费扬,五年了,足够了,你为于天蓝那个女人做的,真的足够了,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你还是忘记她吧,虽然你和尔彤解除了婚约,但她现在还在等着你,你……”
“你和爷爷,又想逼我娶黎尔彤是不是?”厉费扬听到厉妈妈,又提起黎尔彤,他整个人都失控了,说话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冲。
厉费扬自己又怎么可能,忘记两年前的事情,他看着厉妈妈,突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才开口问:“妈,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啊,是不是两年前我自残的时候,你觉得我的手腕,割得还不够深,没有把那条要命的筋脉割断,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是不是?”
厉妈妈被厉费扬的话给震到了,她哪里还敢再继续说下去,她怎么可能忘记两年前那件事情,也是在于天蓝离开的这一天,厉费扬喝醉了,她逼着他娶黎尔彤,而他自己却不肯,当时他拿起桌子上,锋利的水果刀,就割断了自己手腕上的一条筋脉。
幸好不是致命的那条筋脉,否则她可能已经失去这个儿子了,也是从那以后,她和厉老爷子都不敢再逼着厉费扬娶黎尔彤了,现在她又提起这件事情,他激烈的反应,真的吓到了她,所以她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
刚刚的时候,李旭和方俊逸已经想到了两年的事情,现在听着厉费扬又提起来,真怕他会再做出那样的傻事来,心底除了觉得无奈之外,也为厉费扬担心着,但愿他这一次,不要那么冲动了才好。
厉妈妈看着厉费扬,痛苦的摇着头,她的眼圈已经红了,开口说出的话,听起来也是那么的哽咽,她说:“费扬,我怎么……可能逼着你死,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是希望你好啊。”
“那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于天蓝的坏话,更不要再逼着我娶别的女人,否则你们看到的,就只有我尸体。”
明明是喝醉了,喝多了,可是厉费扬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却是那么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清醒的时候,还要清醒,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厉费扬觉得自己累了,真的很累,他不想再和厉妈妈啰嗦那么多,绝然的转身,上楼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李旭和方俊逸觉得很不放心,安慰了厉妈妈两句,便上楼去看厉费扬了……
美国,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一座不大不小的别墅前,于天蓝抱着儿子于墨清和任少宇坐在院子里,周身的气氛,死一般的沉寂,三个人神色也显得特别的低沉,谁也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气氛,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任少宇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于天蓝,“天蓝,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真的要把伯父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吗?”
于天蓝想起爸爸临终前的遗愿,就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都是因为自己的拖累,所以爸爸才不得不随着自己,离开自己的家乡,最后还客死异乡,如果连他生前的遗愿,她都不能完成,那她不是很不孝吗?
“嗯,我要将爸爸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这是他自己的要求,我不能违背,否则就是不孝。”沉默了很久之后,于天蓝开口说道。
听着于天蓝这样说,任少宇开始担心了,因为回到中国,回到于天蓝的家乡,那她迟早会遇到厉费扬,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任少宇的心底,自然是不想于天蓝回去的,这五年来,虽然他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照顾着她和于墨清,但是他却觉得很快乐,尤其在听着于墨清喊他爸爸的时候,他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儿子一样,而且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所以他不想于天蓝回去家乡。
这样想着,任少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便问她:“如果真的回去,那你就一定会遇到那个人,到时候……你有想过要怎么面对吗?”
那个人?
于天蓝的心,猛然怔了一下,她自然明白任少宇说的那个人是指谁,这个问题,她却是还没有想过。
五年了,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会想起厉费扬,甚至还会梦到他,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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