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日记本,上官云平开始记录着一天的生活过程。每一天都是一场特殊的经历,虽然现在正值暑假,今日几乎是重复着昨日的生活,但是至少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远在美国的姐姐打来的,“云平,过得还好么?”
“姐,有什么事情就在网上说吧,国际长途太不值了。”
“我知道,就是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上官灵云放慢了语气说道,“不行就来美国吧,以你的能力在这里。。。。”
“姐”上官云平突然打断道,“他在我是不会去的,等会我要睡了,您先忙吧。”
“那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不要吃太多的苦。”
说起上官云平的家庭,真的是一个最不像家庭的家庭,他对自己的爸爸一无所知,只因他是妈妈婚后出轨的产物,后来离了婚,连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而他的继父似乎从未真正认可他,只有他那同母异父的姐姐对他照顾有加,可以说从小到大一直是姐姐在充当类似父母的角色,但毕竟没有品尝到真正的母爱,自然心理上会有一些空缺。
时间指向晚上十点,窗外也犹如深渊般让黑暗包裹着一切,上官云平站在窗前,注视着黑夜,道路上偶尔开过的汽车成为这外界唯一的活物,会想起自己的侦探之路,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最开始被人当作私家侦探去偷拍别人的感觉,让他深深的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自信,让他对很多类似的工作感到不屑,当然这种自信是有资本的。
第二天早上,天刚朦朦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上官云平从睡梦中惊醒“不好意思啊,云平老弟,一大早就来打扰你。”
电话是他当时的学哥李辉打来的,上官云平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清醒起来问道:“李队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本来想昨天晚上就给你打的,但是开完会已经太晚了,我们也忙了大半个晚上,但对于这个案子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没事,都是同门师兄弟有困难大家帮,那在我家楼下早点摊这里见吧。”
“我就在这里等着呢。”李辉轻笑道“等会我会把详细的情况给你说一遍。”
来到早点摊坐下后,李辉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放到桌上谈道:“昨天傍晚我们接到报案,一家四口除了小女儿全部被杀害,但是这好像是一场熟人作案,以为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三个人都是在主卧室被杀害。”
上官云平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问道:“谁报的警?”
李辉严肃地说道:“是他们的邻居,而且这一点比较奇怪,报案人说当时看到被害人家的门并没有关闭,是虚掩的,还听到里面有哭声,发现他们家的小女儿在哭,之后就发现了主卧室的三具尸体。”
“把这一家人的情况和当时的现场情况跟我说一遍。”
李辉便把情况一一告诉上官云平,最大的男死者叫刘柯,42岁,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其妻子陈洋40岁,是一名全职太太,他们的大儿子刘义19岁,之前因辍学而在外面打工,三人死因均为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最早的是刘柯,在昨日下午四点半左右,最晚的是刘义,在昨日傍晚六点左右,而唯一幸存下来的小女儿刘媛媛现在精神上出现一些问题。现场没有发现除去这四人以外的其他指纹,现场没有太多打斗迹象,但是能发现一些被害人的挣扎痕迹。“第一死亡时间发生时谁在家?”上官问道。
“当时只有他们小女儿在家,据员工报告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就回家了,那时陈洋在外面逛街,刘义在外面打工,还有,他们的小女儿在案发期间处于昏迷状态。”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他们家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杀害的!”
“对,从没见过这样的凶手。”李辉愤慨地叹道“仇杀,很有可能是一场仇杀。”
“冷静点李队,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没见过你这么冲动呢。”上官云平却表现出了一脸的平静,又说道:“不太像是仇杀,毕竟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如果真的是仇人的话,哪有连续杀了三个人却又会给一个孩子留下活路呢?”
“可是,如果不是仇杀的话,这就没法解释了,现场也没有财物被盗的痕迹,而且也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凶手预先准备好了所有的防范措施,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你觉得这回事一种怎样的情况?”
“既然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就先按照你们的思路,从他们的熟人开始调查咯。”
“那你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李辉突然问道。
“有案子一定要接啊,还有,等会我想去凶案现场看一下,所以你还要。。。”
“没事,我会跟局长谈的,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帮我们。”
说到这,李辉又想起了当初在大学时第一次见到上官云平的场合,那时的他还在读大三,结果学校内发生了一起疑似偷盗的案件,一栋较老的办公楼中的几件办公室与几间储藏室遭到入侵,房门都被破坏,而且被入侵的每个房间都十分混乱,好在没造成太多经济损失,但是一些档案遭到破坏,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其中一间办公室的保险箱没有破坏的痕迹,结果一个手持文件的青年站出来说道:“不算是盗窃,只是一个政治系的学生担心学校的期中测试而做的这起类似盗窃的案子,看地上的这些文件就知道是哪个系的试卷,破坏别的房间只是搞混乱而已,然而手法还是那么低俗。”说完便笑着离开了现场。
当时李辉也在场,第一次遇到敢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的人,还是那么的肯定,丝毫不担心如果说错了会受到怎样的嘲笑,然而事情就是如上官云平所说,很快就有一个学生公开认错,承认了这次事件,而李辉也从此记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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