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中细碎喜悦，楚砚清俊的面容上也扬开笑意，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宠溺，“最近很辛苦吗？我看你都瘦了。”
听到郁天辰说她回来了，还瘦了，生病了，他想也不想便开车过来了，之前的隐忍克制通通都白费，没有下定的决心瞬间坚决，只是……想看她最后一眼。
“什么辛苦，这叫减肥有成效！”顾非烟说完自己，又关切问他，“你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了吗？我很久都没去看你，我……”
说到这儿，词穷了。
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其实，她就是刻意躲着他。
见面的惊喜淡去，顾非烟又想到了之前那件尴尬的事儿，眼神躲闪着，不自在起来。
“你这家伙，是不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次我出糗的事？那次，是意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一层朦胧的浅影，楚砚的轻笑带着几分无奈，“但愿几年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以自然一点。”
“几年以后？”顾非烟不解，“为什么要几年呀？”
就算她故意躲着他，也没想着好几年都不见啊。
“我要出国了，在国内创建公司没有什么发展，我打算去国外拼一拼。我一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刚好最近联系我，想和我合作一个项目。”
“……”顾非烟眼睛一暗，很不舍，“真要走吗？”
“是，明天就走。”
“楚砚哥，你就不再想想吗？”
“对不起，小烟，我浪费你那一片心意了。你画的墙绘很漂亮，设计得很新潮，很有朝气，可惜我要去国外了，不能用你给我重新布置好的地方东山再起。”楚砚眼神温柔，仿佛陈年美酒沁润其中，“不过，小烟，我会一直把你放在心上的。”
眼神挣扎了一番，楚砚开口说道，“我想变得更强大，足以保护你，不想你为我而做出任何牺牲。”
这话，必须说。
虽然会加重她的心思，甚至让她自责，可他更怕她不理解他的深意，让他的离开没有意义。
顾非烟一直窘迫的低垂着眸子，听到这一句，倏地抬眸看向他，微微张着唇，心里五味杂陈。
他……难道知道顾建国逼她的事情了吗？
果然……
“我走了，有些事情你不用再为难，答应我，做你自己想做的。”
“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也不后悔对你表白我的心意，我只是让你明白一点，在你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会做你可以放心踏上的那条路。”
“你可以信任我。”
顾非烟怔怔的。
男人宽阔的肩膀背后是如锦似火的晚霞，黄昏的光线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光，他低头对着她笑，眼神温和而包容……这一副画面，在顾非烟脑海中存了很久很久。
……
感冒没有打倒顾非烟，楚砚的离开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反省着，是不是因为她一味逃避，没有处理好和楚砚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让他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而去的国外。
她很内疚，纠结了两三天，她忍着感冒的难受跟楚甜甜打了一个电话忏悔。
对此，楚甜甜极为不屑地丢下一大段话。
“顾小烟同学，我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啊！这男人嘛，跟我们女人是不一样的啦，女人情情爱爱，男人追求痛快，哎，我哥就是想去国外拼一把，走上人生巅峰，成就心中霸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以为就你长得美呀，我还是我哥的小公举呢！”
顾非烟，“……”
“对了，昨天我不知道你在医院挂吊瓶儿，去酒吧找你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另外两个人也在找你，其中有一个女的叫什么吕小竹的，她说你把她拉黑名单了，没办法联系你，让你尽快回个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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