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许是多年之前没有养好,生双胞胎的时候又耗了元气,所以在去年冬天之后,我就病倒了。
穆青楚是神医,可是他却不能起死回生。
“娘亲,我们回来了。”双胞胎童稚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同他们说说话。他们连忙过来,将我扶住。小儿子看着我放在一旁没有喝的药,皱了皱他俊秀的眉。
大儿子像我,小儿子更像燕霆均,就连皱眉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娘亲,你今天不乖,没有喝药,今天的糖葫芦不给你了。”小儿子板着一张脸,有模有样的说。
我笑了笑,拿过旁边的药碗,一口气喝干了。
小儿子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走过来递给我一串糖葫芦。
我放进嘴巴里,吃着这酸酸甜甜的味道,鼻子有开始酸楚起来。
“娘亲,什么叫做衣冠冢?”大儿子奶声奶气的,捧着一张脸在我手边,非常认真的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先生给你布置的功课吗?”我笑了笑问。
“不是的,先生今天说我朝的皇帝殁了,可是不成体统的是他竟然要和皇后合葬一个衣冠冢。”大儿子还是懵懵懂懂的说。
我手一抖,手中的糖葫芦掉了下来,掉到被子上。我看着被子上那一滩糖渍,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念儿说错什么话了?”大儿子急了。
我回过神,连忙擦了擦眼泪,笑着看我的两个孩子。可是纵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这爱哭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穆爹爹去哪里?外公呢?要不然就去找你们的哥哥弟弟玩,娘亲喝了药有些累了。”我擦不完自己的眼泪,只好强颜欢笑的对他们说。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在看看窗外开得繁盛的杏花,心想,我们分开了六年,如果能一直听到他很好的消息,那我愿意一直分开的。我知道燕霆砺的顾虑,但是我多想,这辈子再见他一面。
我又大病了一场,这一次我再也起不来了。
“小六,你这是心病,我治不好。”穆青楚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小六,我本来想将这件事情烂在心底的,但是我现在要和你说,这几年燕霆砺都又来看你的。我原本想要将他治好,但是我无能为力,对不住了,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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