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推开茶杯,眯了眯眼睛:“停灵一日?堂堂太子正妃,却只停灵一日?这是谁的主意?”
蓝凌道:“王爷,这东宫的事,您也管不了。”
北堂曜哼了声道:“本王身为皇子,这等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情难道能坐视不理?”
蓝凌无语,惠慈却道:“你还得再上药,别想着进宫啊!”
“王爷,禅师说得对啊。”蓝凌赶紧劝人,“您还是等身体好点再,再管事吧!”
北堂曜叹口气:“你们一个两个都胆子大了,罢了,楚王府如何了?”
蓝凌说起北堂轩倒霉,倒是眉飞色舞起来:“您猜怎么着,楚王府里竟然搜出了量身定做的太子朝服,还有,还有龙袍呢!”
北堂曜倒是没想到北堂轩胆子竟然这么大,蓝凌又道:“楚王一个劲儿的喊冤,那个惨呀!宫里蕙贵妃也是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皇上直接给了个大嘴巴,她也不闹了。初宰相闭门不出,也不管了。大家伙都猜,是他家姑娘搭上了晋王,所以才把楚王给踹开。毕竟楚王是要娶天狼国公主的,初云不可能跟那个公主共侍一夫。”
北堂曜皱眉:“蓝凌,你什么时候跟市井大妈学了这么一套八卦的本事?”
蓝凌嘿嘿一笑:“王爷,你是不知道啊,宫里那个乱。不过后来,还是因为云南总督八百里加急的折子,才消停下来的。皇上连夜召见了所有臣工,这会恐怕还商量着呢。”
北堂曜点点头:“木王府没上折子吗?”
蓝凌一愣:“没有,爷,今儿属下听厉刚说,陆世子得的消息比咱们多,而且清远郡主走前给他留了书信。”
北堂曜舒了口气:“罢了,本王身体不适,你去跟陈路说,叫他帮我上折子请休吧。还有,去把本王放在书房桌子上的那本书拿来。”
与此同时,陆平川已经从宫里回家,进门时家中灯火通明,陆彦扬一直在前院等着,这会率先迎了上来。
京城初冬的夜里已经很冷,陆平川接过下人递来的手炉,这才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陆彦扬道:“阿颜回来了吗?你娘呢?”
陆彦扬点头:“父亲放心吧,早回来了,我让她陪着娘先睡了。”
陆平川点点头:“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叫人省心呐!走吧,你祖父应该还没睡,咱们去迎晖苑。”
陆战果然在迎晖苑的书房里看书,陆平川父子进门之后,他命人给他们都沏了热茶,然后摒退下人,才问:“皇上怎么说?东来那边如何了?”
陆平川叹口气:“父亲,如心死的惨呐!堂堂太子妃,被人打的遍体鳞伤,身上刀伤就有十几处。”
陆战皱眉:“太子妃的凤体,你是怎么瞧见的?”
陆平川更是生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压低了声音怒道:“北堂旻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把如心的尸首放到御书房外,连块布都不给盖一下!东来气的差点就太子给打了,不过被我拦下了。”
陆彦扬道:“太子就为了让皇上降旨处置翔哥儿吗?他这不是打静安王府的脸吗?难道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翔哥儿杀了亲妹妹?”
陆平川鼻子里哼了一声:“提起来我就生气,云显那个畜生!”
“云显?”陆战疑惑道,“广南的儿子?有他什么事?”
“太子带去的证人就是云显,他证明翔哥儿最近因为心情沉郁,吸食五食散,以至于常常头晕眼花,认不清人。”陆平川一口气把茶水灌进肚子里,仿佛这样就能浇灭一腔怒火似的,“可恨广南可是东来的亲兄弟,怎么教养出云显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来!”
“原来是这样!”陆彦扬一拍大腿,“我还不明白太子既然要栽赃翔哥儿杀人,为什么又要给他下毒害他性命,原来是有这么一步棋。”
看陆战和陆平川疑惑的看向自己,陆彦扬解释道:“太子给翔哥儿喝的茶里有剧毒,以翔哥儿的修为只和了一点运功可以把毒素逼出体外,可是太子却带人抓捕,扰乱了他的内息,以至于毒素冲上脑袋。我们在牢里见到云翔时,他几乎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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