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当晚派人拿着解药进宫,可惜皇帝毒入骨髓,吃了解药也没能撑上几天。
除夕当晚,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太后宣读遗诏,由豫王即皇帝位。
国丧期间,一切从简。这个年过得,也就很是清淡,民间的一切喜庆活动全部停止,不许歌舞作乐,不许穿花着锦。
民间如此,朝臣贵族更有甚之。
对于陆家,到没有多少影响,反正年也过不好了,陆平川只在家待到初六,就提早出征了。
陆欢颜和母亲二哥一路送到城外十里亭,望着大军远远地绝尘而去,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这些日子因为要进宫哭丧,又要操心陆平川出门准备东西,谢氏整整瘦了一圈,陆欢颜心疼地扶着她道:“娘啊,爹爹也出京了,宫里的事也告一段落,您好好歇歇才是正经。”
陆彦博也道:“妹妹说的没错,娘,您都瘦了。”
谢氏欣慰地看着两个儿女,点头道:“你们这么懂事,娘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这个年也就这样了,原打算今年过年好好热闹热闹的,谁知道,哎!罢了,你们也先回去歇歇,我睡一会。”
从谢氏院子出来,陆彦博道:“阿颜,这些日子进宫,我怎么没瞧见晴公主?”
陆欢颜点点头:“她之前染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太好,豫王就没让她去丧礼上守着。”
陆彦博有些担心地道:“她一个没有母妃的公主,如今又没了爹,在宫里可怎么是好。”
陆欢颜被他气乐了:“那你把人娶家来,不就好了?”
本来是打算挤兑一下陆彦博,谁知道他听了这话竟然红了脸,嘟囔了两句,匆匆跑开了。
陆欢颜愣了半天才回神,摇头叹气,这个二哥呀,看来真是儿大不中留,不对,哥哥大了不中留,诶,好像哪里不太对?
回到院子里,却瞧见胭脂正候着自己。
陆欢颜诧异道:“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屋去?”
胭脂笑着摆手:“属下贸然过来,没耽误小姐吧?”
陆欢颜拉着她进了屋,示意她坐下,笑道:“哪里就耽误了,之前那件事你做得很好,我一直也没机会当面谢你。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慢慢说。”
胭脂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盏,她坐在下手的位置上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又窥了窥陆欢颜的神色,才笑道:“属下今日冒冒失失地过来,其实,其实是想跟小姐您求个恩典的。”
陆欢颜点头:“哦?说来听听。”
胭脂垂头想了想,终于站起身来到陆欢颜面前,坚定地跪下道:“小姐,属下想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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